了妖眼?』

『沒有,只不過從這女人的神態上分析來的。』

他答得輕巧,她卻越發不滿起來,卻也找不到話來說,只有更加用力的踩著腳下的雪地,暗中發洩著怒火。一路上隊伍裡沉默地氣氛異常壓抑,誰也沒有說話,誰也不敢說話。

不知何時起,陰沉沉的天空中開始飄起了小雪,大風捲著白色的鵝毛往下飄著,天地間被白茫茫的一片蓋住,放眼望去,就連遠處的山峰都象是霧裡看花般,看不真切。

白吉拉緊了身上地衣服,只想趕緊到了地頭,拿上東西返回神婆那個溫暖的小屋子。也不知那屋子裡裝了什麼,即使冰天雪地地,也溫暖如春。

她瞄了眼音身上的衣服,正想著能不能再扒一件下來時,後方傳來勒馬地聲音,以及女子洪亮的喊話:“到這裡為止,前面你要自己走了,好自為之吧!”

“你說什麼?風太大我聽不清!”白吉才往回走了一步,牧民人手中生鏽地矛尖便對準了她的胸口,明明可以一巴掌便撩倒對方,可是她卻只能轉身往著茫

白的前方走去,邊走邊在嘴裡咕嚕,“這到底是要走?連個提示都沒有,倖存者不是這麼玩的!”

『她講的地方應該是前面山峰。』

白吉話音剛落,便聽見楊墨的聲音響起,心中一喜,旋即又覺得悲哀起來,這種時候了,她居然還為著他的相助而竊喜,真是沒救了。

『山峰根本看不見了……』她的眼有隻有風捲漫天的鵝毛大雪,眼睫毛上都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晶,手腳早已經凍著麻木起來,只是僵硬地往前走著,每走一步,她都覺得潮溼的襪子要令她發狂,『就這麼一直走?』

『那個女人應該沒講出全部資訊,肯定有暗示之類的東西。』楊墨口中唸唸有詞,片刻之後,隨著他聲音的散開,白吉感到周圍的狂風開始減弱,雪花象是倒下來般輕飄地落著,靜謐的氣氛瀰漫開來,如若不是還聽到音的腳步聲,她甚至會懷這世上是不是隻剩下她一人了。

這種環境下,要讓她不胡思亂想,幾乎是不可能的,重複單調的腳步聲在她聽來,便如同催眠一般。漸漸地,她眼前只剩下了白色,純淨無暇的白色,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令她好象嬰兒般被包在包裹裡,眼皮不住往下落著。

『嘿,你想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想提前結束比賽了?』

楊墨的聲音令她精神一振,勉強睜大了眼睛,環視了下週圍,對準遠處朦朧的黑色山峰,一邊走一邊懶洋洋地應道:『因為你厭倦了我唄,不想再跟我呆在一起。跟我一起多無聊啊,泡不了女人,喝不了酒,上廁所都必須蹲著,多不爽……』

他笑了起來:『你說的倒也是,不過主要原因不是這個。』

她只覺得身上越來越冷,指尖和腳尖全部凍若消失般,搓了搓手嘆道:『那是什麼?』

『你知道的,那個原因。』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啦。』

『我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你到底說不說?』

兩人便在說還是不說的無聊爭論中不知過了多久,話題從一開始的正經,到後來變成白吉對楊墨“惡行”的控訴,再到他反過來細數她的缺點壞習慣,時間便這麼一點一滴地過去了。當眼前終於出現一座如同塔一般的山峰時,頓時覺得從頭到腳的毛孔都在叫囂著——快點結束吧!

『就是這座山?』她的聲音有氣無力,彷彿將要溺死的人,這一路步行楊墨都縮在肉身,而她則被迫做苦力,操縱肉身一步一個腳印地走過來,『我說,我們為什麼不用法術飛過來或者用縮地術?』

『我覺得如果是什麼神器,或者寶物的,肯定有規矩吧。比如,不可用法術獲得。』楊墨聽起來興致勃勃地應道,『你不覺得這裡應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