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答,只有保持緘默,靜靜聽她斷斷續續地重複著早已明白的道理,最後笑著說:其實,你在心裡罵我是傻瓜對不對?

是的,我說了。

我就知道。

他們都閉上了靈魂的嘴巴,她的魂魄撞上他時,他感到似乎剛才水晶般的聲響和觸感消失了,代之的是柔軟與輕謐。

他小心的把魂魄移過去,他們擁抱在一起,如果靈魂的接觸也能叫作擁抱的話,可是這卻比**的接觸更能讓人記憶深刻,好象從魂魄內部融合在一起。

這種感覺直到老鬼再度變得尖利的嗓音出現,刺耳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廣場上,為接近夜晚的景色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你們選擇好了沒?”

凌飛沒有答話,只是用流連的眼神望著他所愛的人,楊墨則沒有回答老鬼的話,衝著一藍一黑的眼睛道:“我很奇怪,你也是練道之人,為何自從進來後,沒有想過任何辦法出去,也沒有對這裡發生的事,或者這裡是哪裡有過任何疑問?”

“因為。我覺得……”凌飛站在那兒,似乎在想著什麼,嘴巴張了幾次後,才從艱澀的表達漸漸變得順暢起來,“我很害怕,因為你似乎隨時都會消失,有時候的你我愛。可是有時候的你我不愛。我不知道為什麼,這裡很奇怪,你弟弟也很奇怪,就連你也很奇怪,可是我不在乎,我在乎地是,如果我去問明白這一切,我覺得你就會消失。那種感覺不好,非常不好!”

楊墨看著凌飛青筋畢露的雙手,聳了下肩膀道:“你大概是第一次講這麼多話吧?”

凌飛搖了搖頭。也不知是在否定楊墨的話,還是單純地表達著什麼:“這種感覺很奇怪,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是我又沒辦法去問清楚。直到我明白,我們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回到鄂城。”

“一個人?”老鬼揀了個字眼重複了下。咭咭一笑,“有人還有所隱瞞。凌飛,你不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凌飛的聲音已經接近咆哮。老鬼自討了個沒趣,咂咂嘴去到一邊,“我只想知道,真的沒有辦法一起出去了嗎?”

這一次,搶在楊墨前先回答的是白吉:“沒有,只有一個人能出去。”

凌飛面容扭曲起來,他的手因為痛苦而緊緊握成拳頭,脖子上地青筋因為抿緊地嘴唇而露了出來:“我、我出去後會想辦法救你,我會去找師父,很快就會回來救你。”

“凌飛。”

白吉的聲音又輕又軟,卻讓高個男人驚了一下,用一付膽怯的神情看向她,他不知道為什麼要膽怯,那是種自然而然的情緒。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留下,讓我出去?”

凌飛的膽怯消失了,他疑惑地反問:“為什麼?”

白吉皺著眉頭叫起來:“因為你愛我啊?你每天說著我愛你,我知道你愛我!可是你那麼愛我,為什麼不願意做出犧牲呢?”

凌飛停了許久,才再抬起頭來說道:“因為我不想留下。”

她不再嘆息,只是覺得無比的疲憊,她突然覺得凌飛並非真實存在的,只是錯覺或者做了個夢。

可是這個夢,卻打碎了你的夢。

當楊墨地聲音傳來,她才驚覺自己把所想的事說了出來,乾巴巴地擠出聲笑意:也許吧,我想睡覺,你接手

他輕聲問道:還想留下來?

她輕聲回答:不,我想出去。

他未再答話,只是點點頭,轉向靜默佇足於一邊的老鬼,瞄了眼凌飛道:“你知道我們地選擇,如果有可能,選你,可是現在不能選你,當然就是……”

當凌飛這兩個字出現時,被點名的人並沒有什麼反應,似乎這一切是理所當然,他仍用那種悲哀幾近於悲憫的眼神凝視著所愛的人,至少他地真心沒有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