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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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姬和嚴雲尚未醒來,作孃的在包袱布上開始拼命解釋:“我以為你是男魂,收穫第一顆心的是你同伴,自然是女魂呀,誰知……女兒你可不能怪我!”
到後來見女兒不言不語,便開始自顧自找“相好”聊天,白吉就這般看著眼前的景色,維持雕塑狀一個時辰,不是她不想動,而是她的大腦一時被扭曲,腦中主管反應的那部分海綿體跳了幾下探戈,扭了腰,暫時做不出正常的應對。
人生總是會有很多誤會,有時這些誤會很美妙,有時這些誤會很傷感,有時這些誤會很辛酸,但象白吉這樣的誤會,只能說是——囧……
她呆呆跪的小小草包,遠處是開始投向夜晚懷抱的太陽,圓滿的噴礴出燦爛的金粉,彩霞被天空一筆筆畫出來,塗的到處都是,潑灑出來的顏料順帶把翠綠植被也染上暖色。
面對著這樣的景色,她不知怎的就是做不出悲哀的表情,這算是“哀至濃時如腑不察”嗎?
況且,在她看來,悲傷是夜晚的專利,她傻坐了一會兒,突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乾巴巴的對爹孃說道:“你們等到太陽下山再說,不然我沒法傷心。”
珂與蛟面面相覷,作孃的小聲應了之後,便不再說話,白吉雙手抱膝,期盼著夜晚快點降臨,這樣她就可以乘著夜色掩人大哭大叫,為她的失敗買單,並且祈求沒有人會看見,讓丟臉隨著風聲撲進溝溝裡去。
只是有時,現實總不能如人所願——大概是覺得如了凡人所願,這世上就少些故事**來看——所以上天讓楊墨在此時醒來。
他恢復意識時,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似乎有千百隻鴨子在齊聲合唱綿羊音,痛苦的揉了揉眉心,卻覺得手臂如折斷般劇痛,“睜眼”一看,手指上已是傷痕累累,指甲全斷,泥土嵌在指甲縫裡,如同凝固的血跡一般。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句疑問立時被爹孃察覺,爭先恐後的講了起來,吵吵嚷嚷間他一句也聽不清,只覺得這兩個聲音在哪裡見過,再度從肉身的眼睛裡望過去,一眼便見著懸掛在天上的遠距離影片螢幕,不禁愣住:『你們是……蛟?珂?』
作爹地乾咳一聲:“我還是你地爹!”
作娘地假笑一聲:“恭喜啊。男魂地那個是吧?”
楊墨腦中泛起看過地電視劇集。脫口而出:『喜從何來?』
“恭喜你收穫第一顆心!”珂帶著幾分忿忿地口氣道。“你高興了吧!”
楊墨長於推理。擅長觀察。心細如髮。性情縝密嚴謹。手段謀定而後動……可是這一大堆溢美之詞也無法有益於他現在地狀況。在愣了半晌仍搞不清狀況後。他選擇詢問在這個朝代。最親密地人:『白吉。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句。如同壓斷駱駝地最後一根稻草。白吉地眼中立時流出淚來。她緊抿著嘴唇努力眨巴著眼睛。不想讓晶瑩地眼淚在夕陽下太過顯眼。只是怎樣忍著。淚珠也沒法象水龍頭一樣說關便關。就這麼叭嗒叭嗒地滴下來。在膝蓋和手臂上落出銅錢般地水印。
楊墨無言了好一會兒,雖是不知發生何事,可這是他第二次見得白吉落淚,自然察覺出事情嚴重,沉默半晌才道:“你哭什麼?”
“我沒哭。”她抽噎著答道。
“……那這水是什麼?”
“我眼睛出汗了。”
聽見這句,他再蠢,也該明白過來,白吉,是真的在傷心,他能聽見她的靈魂在微微顫動,雖然只有那麼一點點,可是確實從心底發出,順著眼睛,化作眼淚溢位眼眶。
只是他與她,不能象人與人之間,基於紳士立場,他該適時的遞上白手絹,可是他這會兒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袖口給自己擦眼淚——她負責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