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陪您打座。”

他細細端詳著音地表情。看他似乎沒有意外。便有些疑惑地道:“你事先不知道老爺子將死?”

“不。我知道。我們都知道。”答案出乎他地意料之外。音邊對著林外招了招手。似乎早已等在那兒地僕人們魚貫而入。抬起老者入屋準備後事。

音從小屋收回目光道:“界柱大人在成為魔族客人後。便已預測了他將會在何年何月何時死。”

他追問道:“真如他所說那般準確?”

“是地。”音露出幾分惱怒地神情。顯然是因為他置疑了老者地緣故。“他當時就說了。當新一代地界柱來小屋見他之日。便是他離逝之時。”

這話令楊墨白吉半天兒都沒有回過神來,再看向老者時,便多了一份敬意,面對死亡而從容者,應得到生者的敬仰。

『未必,有些精神變態地人也不怕死。』白吉許是覺得氣氛太過沉重,緘默片刻後,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楊墨沒有生氣,輕輕笑了一聲,淡然道:『不,他們不會從容的,只是強作鎮定罷了。只有無愧於自己的人,才能夠做到從容面對死神。』

『才不是。』她不知為何與他抬起槓來,『有些人生性本惡,他們即使做盡惡事,也能夠無愧於自己。』

他皺起眉頭,隨即又放鬆下來,不想此時與她多說,便敷衍道:『我相信人性本善。』

這話倒把她噎住,沉默了一會兒後,訥訥地道:『我覺得我們兩好象靈魂互換了一樣。』

“你們倆不是靈魂互換了,只是互相影響罷了。”這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楊墨與白吉的爭論,他轉頭一看,魔尊不知何時已站在了他們身邊。

此時屋內人大概看見魔尊駕到,便抬著棺木出來,那棺木居然是由繡子劈成片製作而成,那繡子外表翠綠如新,如翡翠般半透明,煞是奇特。

魔尊一身黑衣,裹著麻素腰帶,帶著輕鬆的表情走至棺前,低下頭去,帶著淺淺的微笑凝視了老者片刻,隨即蹲了下來,扶著棺口嘆道:“你我相識恨晚,如若我們能早認識幾年,這天地,哪裡會是如今地天地。”

他看了幾眼,似不忍再看下去,便向僕人微一點頭。當僕人把棺蓋蓋上一半時,他突然附下身來,拍了拍雕刻著繁複花紋的棺蓋,笑道:“你若是不幸去了鬼域,替我向鬼王問好。不過我想你只會魂飛魄散,連個想頭也不會給鬼王那老東西,所以我便也

立冢了,你那想要塑像留名的願望,便留待你下輩吧。”

楊墨聽到這裡,在想著該說些什麼前,便聽見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喊起來:“等一下!老爺子為了你背叛妖族,死後連塑個像的願望你都不替他實現?你也太小氣了吧!”

魔尊立起身來,瞄了一眼楊墨,他覺得那眼光不似前幾日的清澈,仿若利劍一般,看穿了他的皮囊,令白吉的魂魄也抖了一抖。

“他又非是我魔界的界柱,以何名言立像?難道說為了紀念他叛族嗎?”

這話令白吉氣憤不已,魂魄象激流中的石頭一樣亂轉,可是卻又無可奈何,楊墨看著面目黯然地魔尊,問道:“老爺子死了後,妖境的界柱還在不在了?”

“還在。”魔尊面上的黯然很快便冰釋消失,恢復到平靜無波的表情,“可是已經沒了增強力量的效果,只是顆普通的樹而已。”

楊墨看向遠處直達天際的暗金色樹木,喃喃地道:“這麼說來,現在魔界的界柱,是六界中唯一的界柱了?”

魔尊轉過臉來,仗著身高從上往下俯視著他,揹著陽光,臉龐隱藏在陰影之中,帶著絲冰冷的氣息道:“是地,所以,你得保重了。如若你要是死了,我魔界便損失大了。所以我把音……”說這個字時,魔尊似乎翹了翹嘴角,“和無,調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