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找出話裡弱點,楊墨暗歎一聲,不敢再逼:“那好吧,不過你總得給點跑路費吧,我與那魔頭一路同行。他可一分錢也不出地啊。”

好說歹說騙了五兩銀子出來,雖然說對於現在的白吉楊墨來說是杯水車薪。聊勝於無。臨走之前,楊墨還不放心的打預防針:“我馬上要與那魔頭搬去客棧後院住。那魔頭昨天打了一架,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逼地客棧掌櫃把後院都讓出來了,你就住在這裡。千萬不要去後院,平日裡多避著那人,如果撞上了,從我最近與他相處來看,估計那魔頭會直接就出手傷人!”

莫言勉強笑了下,應承了下來,進了房後心卻沉了下去,她真的愛上了一個男人?可是她連那個男人什麼樣都不記得!

可是如果說不對,她隱隱又覺得確實有種奇怪的直覺,即悲傷又絕望,還帶著歡樂痛苦的氣息。

而且。她自持門風嚴厲。怎地會做出跟著男人出來闖地行徑。父母怎會允許地?

這些問題攪地她心煩意亂。坐立不安。想小睡卻又睡不著。一絲人聲鑽入耳中。不正是方才說被僱地男子嗎?他似乎正與別個男子說話。難道。便是那負心漢魔頭?

莫言好奇之心頓起。她會看上怎樣地男子?

想到此處。她悄悄鑽出房來。一步步挪到轉彎之處。謹慎地探出臉去。帶著緊張地心情。看見一個後腦勺。

楊墨搞定了莫言。滿面春風地帶著銀子離開。這下又騙到了錢。又解決了莫言與凌飛見面地問題。一舉兩得。就連白吉也笑著直打跌。高聲叫喚:漂亮啊。羊羊。漂亮!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莫言肯定分不出來!

他雖聽地受用。可嘴上仍講道:不要翹尾巴了。還有更多地事做呢。凌飛還等著呢。

你說凌飛和莫言這兩天,怎麼總是扎著堆兒來鬧騰,莫言那跟蹤狂就算了,凌飛這樣的冷麵公子也這勁兒!

他搖了搖頭:凌飛有點與你說的不同,他冷倒是真的,只是他這種冷,一來是因為他不關心別人,二來他根本不認為這叫冷,就象他說寂寞時仍然面無表情一樣。你覺得一個真正冷漠的人,會對見面不到兩天的人說小時候的事?說寂寞?

她眨了眨眼睛,撇起嘴:那他是什麼?他這種人,講好聽了是隨性,講難聽了任性。他冷哼一聲,任何事只憑高興去做,他告訴我們的話是因為他想說,他把陌生人打個半死,是因為他想打,這樣的人,如果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偏偏又是個人生觀極差的,那就是禍害,如果人生觀極好,恐怕也不被正道所容納。

她咦了一聲:為什麼極好也不容納?

這倒引起他的苦笑了:因為正道,也並非沒有規矩的,有些事明知道是錯的,卻仍然要那麼去做,因為是規矩,可是凌飛這種人,是絕對不會遵守規矩的。我想他之所以被師父趕走,恐怕也是因為這個性格。估計袁天罡這輩子唯一硬灌給他的規矩,只有那句自我介紹了,你看他背的多熟!

她望了望房門,聽得房內竹兒不時冒出來的聲音,展顏一笑:我覺得凌飛的心地不算壞!

你又來爛好人了?

可是竹兒煩了他這麼多次,他卻都沒有傷害過竹兒一個指頭,莫言這麼針對他,他一開始也容忍了,後面不待見嘛,我也覺得也不怪他啊!你別裝模作樣,我知道你也覺得他不錯!

楊墨忍不住笑出來,低聲道:是,我也覺得他不錯。

推開房門,竹兒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臉上帶著緊張與疲憊,凌飛則轉過身來,道:“來問你中午吃什麼。”

白吉楊墨同時哭笑不得:“才吃過早飯沒多久,你就關心起中飯來了?”

不想凌飛認真的道:“愛一個人,要儘量多相處。”

楊墨苦笑問:“又是從哪裡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