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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分了一杯,遞向司空奇,柳眉微挑,含笑說道:“司空大俠,你我‘雪山’‘南海’久所神馳,今夜相聚西廂,喝酒未免太俗,我就敬你一杯油吧!”
語音方了,便舉起那杯沸油,湊向唇邊,徐徐飲盡!
司空奇面含微笑,擎杯相看,並未效法淳于琬的飲油動作!
淳于琬好生詫異,等把沸油飲盡,向司空奇一照空杯,訝聲問道:“司空大俠,你為何不接受我這點敬意?”
司空奇微笑答道:“一來先乾為敬,淳于姑娘既稱敬我,我自應等你先行乾杯;二來沸油大熱,司空奇內五行功力,尚未練到爐火純青境界,不敢立即下喉,必須延遲片刻,使杯中沸油,熱度略散,涼上一些,才可勉領盛意!”
說完,又故意向杯中沸油,吹了兩吹,方自舉杯就唇,一傾而盡!
淳于琬柳眉雙軒,臉色微變,知道“金手書生”司空奇果然武學絕世,自己在這第一陣玄功比鬥以下,業已輸他一著,落了下風!
因為油既滾沸,散熱不易,而司空奇一飲而盡之舉,卻比自己徐徐入口,難出不少!
對方在內五行功力火候之上,顯然高出自己,但卻故意設詞,圓了場面,使自己敗於無形,委實做得漂亮已極!
淳于琬心中雖對司空奇微覺感激,但也微覺不服,遂綠衣一閃,離座飛身,俏生生站在那具沸滾油鍋的鍋邊之上,向司空奇含笑叫道:“司空大俠,第一陣玄功之鬥,淳于琬甘心認敗,我們且在這油鍋邊緣,再較內力!”
司空奇點頭一笑,飄身縱上油鍋邊緣,伸出一掌,與淳于琬的玉掌相貼!
他一面凝聚內力,緩緩傳向掌心,一面暗忖自己本以“金剛五行手”的傲世絕技,得號“金手書生”,對方又是女流,這第二陣互較內力,豈非穩護勝利?
但自己對這“碧目魔女”淳于琬的印象不惡,倘若使其連敗兩陣,則由於女孩家的臉皮較薄,心腸較窄,彼此間定然永世成仇!不如設法讓她一陣,做成和局,再在第三陣滅燈換掌以上,點到為止,便不致過分傷了和氣了!
司空奇想到此處,掌上業已感受到奇強壓力!
原來“碧目魔女”淳于琬求勝心切,已施展出了獨門絕技“天寒冰魄掌”力!
這種絕技一施,司空奇先是覺得對方掌心壓力,漸漸增強,然後又有一種令人難禁的奇寒勁氣,向自己掌心,透骨而入!
按照司空奇決心做成和局之想,此時豈非正是認敗良機?但他卻一剔雙眉,以純陽克純陰地加強了“金剛五行手”力!
這不是司空奇突變初衷,有意與淳于琬爭勝!而是他委曲求全的一片苦心!
因為在第一陣上,淳于琬已略知自己功力,如今倘若敗得太快,反會使她生疑!
而碧目魔女,名列“武林四絕”,不是尋常身份,她若是發琬自己故意讓她,必然不好意思再鬥第三陣,而將含恨認敗!
司空奇有了這兩點顧慮,才一面加強“金剛五行手”力,抵擋淳于琬的“天寒冰魄神掌”,一面尋思如何才是使對方無從發覺的認敗妙策?
這“金手書生”與“碧目魔女”,對立油鍋邊上,互鬥神功之際,在旁觀戰的“中州三煞”,卻無不提心吊膽!
因淳于琬已敗一陣,倘若再告不敵?則自己便將難逃慘禍,聽憑“金手書生”司空奇任意處置,報仇雪恨!
故面“鐵筆黃巢”鮑玉書一面觀戰,一面用手指蘸酒,在桌上作書,通知尤洪、朝元子等,只要“碧目魔女”淳于琬一落下風,便發動三人身邊所有厲害暗器,向“金手書生”司空奇,拼命進襲!
“中州三煞”毒計方定,那具碩大無比的煮人巨鍋,忽然微生裂響!
原來淳于琬久鬥司空奇不下,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