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乃突然冷哼了一聲,打算有馬貴將低聲的話語,“金木君多久沒聯絡您了?”

有馬的聲音頓了頓,而由乃並不打算就這樣結束。

“肯定是在那天之前,所以就算您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也同樣半點用都沒有。”

有馬貴將依舊沒有應聲。

“真是奇怪,冷心冷面的您居然眼巴巴地關心別人的情況,甚至還在心裡犯彆扭。為什麼?”這次是由乃佔了上風,“您還是想要透過金木君來緬懷自己的過去嗎?可您的表現也太奇怪了,拐彎抹角地問我金木君的事,他就在您的心裡找了那麼大的份量?您得想明白,他可是個——”

“到站了。”

猛地站起身,伴隨著一陣提醒音,地鐵門緩緩開啟,有馬貴將大步走了出去。

由乃頗為解氣地哼了一聲,同樣站起身走了出去。

雖說不大高興,但由乃還是在有馬無聲的注視下,由乃帶著有馬朝古董走去,剛到樓下,有馬便停下了步伐。

“他不在。”

由乃帶著些惡意道,“他不在,咖啡在。”

有馬清冷的目光定定地看著由乃,不言而喻的意味讓倔強著不肯示弱的由乃頗感到了壓力。

在離開了那個死亡遊戲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彷彿不可抗拒的沉重感了。

原本沒心情理會金木研和有馬貴將之間關係的由乃再次暗暗琢磨了起來,暫且不論有馬為什麼對金木研保持著那麼高的興致。按照有馬貴將的說法,金木研似乎是刻意在迴避著有馬貴將。

是因為發現了自己身上的變化而產生了畏懼心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金木可真是辜負了自己的一片心血了。

想了想,由乃還是拿出了手機撥了過去。

漫長的訊號音後,竟然莫名地掛掉了?

由乃皺了皺眉,抬頭看向身旁的古董,琢磨著是不是冒著那裡人對他的不喜上去問一問,卻正好看到一個圍著圍巾的人走了出來。

“你們有何貴幹?”

還好,是入見萱。

有馬貴將在發現有人下來的時候已經退後了兩步,大半個身子都遮擋在一旁店鋪的招牌後面,包括他手中的銀色的箱子,半吊在空中的吊蘭藤蔓輕舞,將銀色的髮絲半掩在枝葉中。

“店長在嗎?”由乃上前了一步,像個無辜的孩子一樣笑眯眯的問道,卻半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好脾氣的冰山美人公式化地回答,“店長不在。”隨後視線投向了看不太清楚的人,她能夠感受到那人身上駭人的氣場,像是黑夜裡驟然亮起的蠟燭一般醒目。

那個人,很強很強。

“他是誰。”

“只是朋友。”

由乃絲毫沒有掩蓋自己帶著人來的行為,她知道,古董中除了店長,其他人無不擔心由乃會帶著搜查官將古董一鍋端。他們不知道自己和店長達成的默契,也無法理解店長對自己的存在的縱容。

因此,在發現自己帶著人來之後,他們最先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開始帶著其他搜查官來收集情報了,所以才會有入見萱下樓主動逼問自己。

只是由乃的坦誠有些出人意料。

“讓他轉過來我看看。”入見萱的話語有些冰冷,由乃的笑容也冷了下去。

“不行哦。”眼見得面前的入見萱要發飆,由乃緊接著道,“我能帶他來,自然是因為他多少知道一些事,我怕你看了他的臉,會想著法子殺了他。你們最擅長幹這種事了,不是嗎?當然,對我你是可以放心的,就算是為了我自己,我也不會洩露絲毫的秘密。”

她說的是霧島董香,對此,入見萱無法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