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固,那樣下一秒就會生生淹沒自己的預感,讓她不願表現出任何善意。

而對於我妻由乃而言,如今的真戶曉已經有些陌生,曾經那個會大喊大笑的瀟灑女子不見了,除了上次醉酒後對鋼太朗動手動腳之後,就是這次因為工作而產生的交集了。

女人的蛻變如同破蛹重生,此時的她頗有其父精明縝密的感覺,卻也因此讓由乃愈發不喜。

“您就是鋼太朗新任的部下真戶曉嗎?”由乃粉色的眸子清澈見底,睫毛輕輕地顫抖了一下,轉而神色變得沉重,“實在是抱歉,當初真戶上等的事……我真的是萬分——”

“那種事誰都無法預料。”真戶曉面無表情地打住了由乃沒有說完的話,心裡的傷口卻再一次崩開。

疼痛入骨。

她不想再想起自己父親的死去,也不想再回想起那些個充斥著淚水與黑暗的夜晚。

於是,她的怒火來的很突然。

“如果是父親都無法面對的敵人,就算是一等你也在現場,恐怕也無濟於事。”

這話說的不算好聽,瀧澤政道不由得皺起眉頭,“我說你對前輩說話的語氣也太不尊敬了——”

“政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上前的法寺項介輕聲打住了瀧澤沒有說完的話,在他不服氣的視線中輕輕地搖了搖頭。

瀧澤政道不滿地沉默了。

“您說的沒錯,是我太過於弱小了,我一定會繼續努力下去的。”由乃並沒有因為真戶曉的話語而動怒,粉色的眸子漸漸沉鬱,視線也越發堅定,卻莫名地讓真戶曉打了個寒噤。

這種感覺,好像有蟲子爬上了背脊。

真戶曉沒有應聲,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就在法寺項介已經想要出口打破這樣僵持的氛圍時,亞門鋼太朗回來了。

“由乃,你怎麼來了?”遠遠的看到站在門口的人,亞門鋼太朗愣了愣,隨即快步上前了幾步,在我妻由乃微微勾起笑容想要開口的時候,有些焦急擔憂地看向了站在門內側的真戶曉,“曉,你沒事吧?”

這樣有些奇怪的問詢和急切反應很容易讓人產生某些聯想。

一旁圍觀的瀧澤政道看著自己的偶像張了張嘴,由乃的臉色頓時白了一片,真戶曉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關懷驚了驚,連後面站著的法寺項介也不留痕跡地皺了下眉頭,亞門鋼太朗和我妻由乃之間的事就算是不愛八卦的他都知道一些。

真戶曉終究不習慣將情緒流露於外表,隨即輕聲應道,“……沒什麼,我妻一等似乎是來找上等你的,既然你回來了,還是讓一等和你單獨當面說好了……”

“不用那麼麻煩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出聲的是我妻由乃,她微微垂下了眼瞼,睫毛輕輕地抖了抖,沒有看面前亞門鋼太朗,只是從懷中的資料夾裡抽出一份檔案遞了過去,“丸手特等讓我把申請書送回來,已經和那邊申報過了,隨時去都可以。”

說罷,轉身便步履匆匆地離開了,只留下欲言又止的亞門鋼太朗。

大概感覺到什麼的真戶曉猶豫了一下,還是抬頭問盯著由乃背影的亞門鋼太朗,“不去追嗎?”

亞門鋼太朗霍然轉過頭,眼底劃過一絲窘迫和無奈,轉身便走進了辦公室,“不了,沒那個必要。”

看著已經消失在拐角處的少女的背影,真戶曉竟是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第72章 同病中人

一旦融入了一個圈子,就很難再脫離。

春天伴隨著連綿不斷的雨天到來,空氣裡總是瀰漫著潮溼的味道,沉重地彷彿下一秒就會擠出瓢潑大雨。

當最後一位職員過來和由乃打招呼離開時,天色已經快黑透了。

自己也應該走了,只是,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