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一起洗。”

俞宛秋笑著依允:“遵命。”

她知道夫君的意思,只有用最親密的方式,才能宣洩分離的痛苦,表達重逢的喜悅。雖然他們只分開了半天,可這半天的經歷,卻不啻一次生離死別。

霧氣騰騰的的浴室裡,呻吟聲和低喘聲漸漸平息,兩個人依然不捨得分開,閉著眼睛緊靠在一起,靜靜享受幸福的餘韻。

能活著,能在一起。多好!

直到水快冷了,兩個人才起來穿衣,俞宛秋給他繫上腰帶,一邊隨口問:“牟軍師到底想了什麼妙計,居然讓我軍反敗為勝?”

“這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我們先去吃飯,等睡下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言下之意是,“明天會休戰?”

趙佑熙告訴她:“會,陳致遠損兵折將,營地又被人端了,光是重新選址安營紮寨就得一天的功夫。”

俞宛秋馬上想到:“梁瑾瑜派兵來了?”這些日子,她一直覺得奇怪,梁瑾瑜那邊毫無音訊,他明明跟趙國訂立了攻守同盟。趙軍被梁軍圍困數日,他不思救援,難道等衢州城破,趙軍被梁軍滅掉後,再單獨跟梁軍對決?

趙佑熙點點頭:“是的,我軍佯敗,梁軍追入城中,營地相對空虛。梁瑾瑜起全部兵馬,徹底毀了陳致遠的大營。他要回頭去救,又被我們纏住了。不得脫身。”

俞宛秋感嘆道:“這種天氣,失去了營地,士兵晚上歇在哪裡?你就不怕陳致遠急紅了眼,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回衢州?”

趙佑熙不在意地說:“他越急躁,就越容易做出錯誤判斷。衢州城是那麼好奪的?我們封城長達半月,你見我和軍師可有一天閒著?城裡早做好了一切迎戰準備,雖然梁軍的火蒺藜讓我們有點意外,可並不影響大局。”

俞宛秋大抵聽明白了:“梁瑾瑜故意按兵不動,是為了誤導陳致遠,讓他以為趙靖兩國的聯盟已經不存在?”

“他也許只是懷疑,並不敢肯定。所以這半個月來,他只是在城下叫陣,並沒有用人海戰術,不惜代價地攻城。”

“是的”,如果陳致遠驅使著二十幾萬大軍強攻,讓士兵帶著盾牌鎧甲迎著箭雨而上,雖然會損失一批兵力,但衢州城很可能早就攻破了。陳致遠並無婦人之仁,他之所以沒這麼做,只因為他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怕梁瑾瑜趁梁軍精疲力竭之際率兵而來,讓他兩頭不能兼顧。

是火蒺藜的出現,以及趙軍對火蒺藜的恐懼,讓陳致遠自信心膨脹。而靖軍對久被圍困的“友軍”不聞不問的態度,又進一步助長了這種情緒。過度的自信就是自大,正如真理和謬誤只有一線之隔。

趙佑熙笑著把小妻子拉到餐廳:“不說這些了,我們吃飯,雖然梁瑾瑜那人極其討厭,不過這次我要感謝他,因為他及時出兵,讓我不至於錯過你的生日晚宴。”

俞宛秋道:“他還不出兵,等陳致遠吞下我們,接下來就輪到他了。”

趙佑熙一笑:“是啊,他幫我們,等於幫自己。”

俞宛秋食不知味地夾了一點菜送進嘴裡,盟友做久了,關鍵時刻互幫互助,日後翻臉的時候,雙方都會覺得遺憾吧。

——————————汗顏的分隔線————————————

國慶期間陪老家來的客人去各個旅遊景點遊玩,每天白天跑一天,晚上回家累得要死,等吃過晚飯又洗好了坐在電腦前,都9點多了,所以這幾天更得很少。

本來準備明後天繼續捨命陪君子的,是客人自己說“玩不動了”,明後天要休息。然後搭車回家,因為小孩子要上學。

明天總算可以正常碼字了,唉。

【文字版】 第二百五十七章 法會驚變(一)

第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