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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從前,她生肺結核吐血的時候,都吐在了她哥得襯衫上過,哥哥都沒有嫌棄她,怎麼現在就熬不得她了呢?還有一次,她病的厲害,渾身抽筋,靜江那時候也才十幾歲,背起她就往外跑,一路跑到醫院,跑的渾身大汗淋漓。抱著她不撒手也沒嫌棄過她?
怎麼現在就好像她渾身都是病菌,碰一碰,佔一佔就是世界末日,就了不得了呢?
一定是她的嫂子!
她心裡暗暗想道,一定是這個女人,慫恿的她哥,還裝的跟什麼似的。
於是自那以後,好長一段時間,桂英都不怎麼和月茹說話,無論月茹如何示好,桂英都是淡淡的,進出就一句:“我回來了。”且都是對著她爹媽說的,她眼裡基本上沒有月茹這個人。
靄芬也沒想到桂英這次的脾氣會鬧這麼久,她自幼大家都寵著,是驕縱一點,且身體不好,跟林妹妹似的,動不動就哭。她一哭,大家就全都讓著她,且哥哥最寵她,那些愛護她的記憶便深深地刻在她腦海裡,現如今一對比,是大不如前了。她是個什麼事都藏心裡掖心裡然後悶很久的人,容易受傷,不容易痊癒。
所以靄芬乾脆讓她去找個工作,考慮到她沒有一個好的文憑,實在進不去什麼好的單位,假如要留在海城的話,只有報名到環衛所去了。
去環衛所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從此以後她就是一個掃地的工人。
桂英哪裡肯幹?
哭的更加兇了。
靄芬道:“媽也是為了你好,你留在海城,能在媽的眼皮子底下,工作固然是差了點,可也沒辦法呀,你的身體又不像你姐,能去外地闖一闖,你乖,就聽媽的話,環衛所先幹著,有好的咱再想辦法換,成嗎?我讓你哥你姐都給你留心著。”
桂英自然只得從了。
每天上班去,工作就是掃大馬路,一邊掃一邊哭。
頂著大太陽也得掃,眼睛哭得像核桃。
她把這筆賬全都算在了白月茹頭上,因為他哥和她結婚了,最後家裡的房子一定是要給他們的呀,怎麼能容她在那裡住的久呢?
她媽這是曲線救國,護著她哥讓她滾蛋呢。
她想想,得為自己打算了,就正兒八經的開始給自己物色物件。
開始找的第一個名字很有趣,叫做何窮富,是個挺自戀的小青年。
帶回家給靄芬一看,靄芬做了一桌子的菜,有葷有素,這個小夥子這也不吃,那也不吃,飯後把人送走,靄芬就說了那麼一句:“這孩子怎麼什麼都不吃,人瘦的跟鬼一樣,一看就營養不良,估計命不長,不許談了。”
桂英聽媽媽的話,就和何窮富斷了。
誰知道,事後真如靄芬說的那樣,不到半年,何窮富就掛了,也不知道到底生的什麼病,反正就是猝死,據說送進醫院一天就沒氣了。
桂英想,還好聽媽的話沒和他談,否則豈不是那麼快就成了寡婦?
真是幸哉!
接下去再談的一個是好友小章介紹的。
靄芬其實一點兒也不喜歡小章這個女孩子,據她的觀察,小章嫌貧愛富,且聽說小章她媽這輩子還沒到六十,就已經嫁過三次人,有三個老公,都說要看女兒先看娘,所以靄芬不喜歡小章。因此小章給桂英介紹的卞剛一開始靄芬也不看好。
靄芬的眼光不錯,卞剛一開始實則是小章看上的,但是小章就像靄芬說的,心思忒活絡,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覺得卞剛太老實沉悶了,就想把人甩了,想到桂英也是個呆呆的丫頭,就直接把卞剛給轉手給了桂英。
卞剛和桂英的第一次約會,據桂英回憶,從頭至尾卞剛只說了三句話。
當時他們的單位因為在胡家木橋,那裡有一條蘇州河的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