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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看到笑容下的虛假,她的笑不是發出真心,是虛偽的、敷衍的,她那雙不安分的眼看的總是別人。

“包管我怎樣?話沒說完留一半很不道德。”苗秀芝秀眸一橫,帶了些許取笑的謔意。

包管你愛上我,愛得痴迷。他沒把未竟的話說出口,眼神微黯的將放在細肩上的手往下移,停在腰際。“佩服得五體投地,封我為二十一世紀水泥工大師。”

她啐了一聲,由他眼裡看出他未說實話。“嗯,胳臂是結實,改天在後院砌口灶,蒸糕、烤肉兩相宜。”

“秀芝媽咪想太遠了吧!過年才蒸糕……”祈煜翔忽然想到小侄女不會待到那時,農曆新年祈家人大多在加拿大陪退休的父母過節,祈筱涵不在了,哪還需要保母?

他心口倏地一緊,擱在細腰上的手臂也不自覺的使了一點勁,讓苗秀芝感覺到他情緒上的波動。

“誰規定逢年過節才能蒸糕炊稞,想吃就做哪用得著什麼藉口,大老闆不會是養尊處優久了就做不動苦工了吧,要鍛鍊鍛鍊呀!人要動才會長壽。”她故意消遣他。

爽朗的笑聲一起,他緊縮的心霍然放鬆。“果然是個嘴饞的,連僱主也不放過,明天我就叫人搬磚搬水泥來,看你能吹多大的牛,把本事捧上天了,我愛吃的是“加了栗子的鹹蘿蔔稞。”她不加思索的說出。

黑眸一閃,祈煜翔露出深思的神情,似激動,似歡喜,又似大浪打過後的平靜,靜靜凝視看似平凡卻柔美的容顏,看得她有些不自在,面生桃色。

“看什麼看,沒看過傾城無雙的美人呀?”盯著人瞧的眼神多露骨,好似她是剛蒸好的白糖糕,不咬一口不過癮。

“美人沒有,倒是小家花一朵,不知花落誰家。”他語帶笑意,頑皮的手指在她腰背上點來畫去。

苗秀芝面色臊紅的拍開他的手,眸光似春水般輕漾。“少佔我便宜,我可是什麼虧都不能吃的女暴君,招惹我有你的苦頭吃。”

“如果招惹了呢?”他輕聲問。

她故作張狂的仰頭一笑。“那就做牛做馬唄!一輩子供本人使喚,鞭抽腳踢不得有怨言。”

“我以為現在就在做牛做馬,被秀芝媽咪當奴才使喚,好好的休假日還開著車,大老遠來給動物看,身為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我好命苦。”他苦著一張臉,把頭往她肩上靠。

他們試探再試探,像兩個各自旋轉的漩渦,一左一右慢慢靠近,彼此吸引又不敢靠得太近,旋轉再旋轉的想把對方卷近,卻又害怕不能融為一體,兩個漩渦會一碰觸就彈開。

愛情就是這麼件讓人煩惱的事,明明心裡已經有個成形的身影進駐,越來越清晰,卻又沒勇氣伸手去取,總要再三確定了,彷徨的心才定下來,向前走出那一步。

“認命吧大老闆,有得命苦才有苦盡甘來,沒聽過先苦後甘嗎?”苗秀芝朝他硬邦邦的胸口戳了一下,再朝小公主一指。“該把她帶走了,再讓她‘聊’下去,那邊的爸爸會笑到臉抽搐,他快被小孩子的童言童語逼瘋了。”

瞄了一眼表情僵硬的年輕爸爸,祈煜翔頗有同感的點頭。“祈筱涵,你不想看小鴨寶寶嗎?還有小豬賽跑跟馬術表演,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了,要等下一場。”

交到新朋友的祈筱涵開心的拉著小男孩的手。“爹地,他叫王曉明,我們都喜歡多多。”

像是知道在叫他,體型龐大的聖伯納犬吐著舌頭汪了兩聲,金棕色尾巴歡快的搖個不停。

“嗯,王曉明你好,我們要去體驗擠牛奶,你可以跟小涵說再見嗎?”他朝王爸爸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依依不捨的,王曉明很不想和新朋友分開。“小涵再見,多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