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他身邊走過一隊隊傷病,和幾名護士。環視四周,許從武沒有看到尋南墨和林寒的影子。

不知所措時,他低頭看自己,一身軍官打扮,胸牌上寫著他效力的隊伍。

遠處,帳篷後,林寒觀察著他,身邊是神情淡淡的尋南墨。

“你給了他一個身份?”看出了許從武與方才的不同,林寒覺得默默做事的尋南墨很可愛。

“他見肖乾時,難道要說自己是面鏡子?”

斜一眼會辦事的男人,林寒抿嘴偷笑。

許從武從衣兜裡摸出一張身份證明,盯著上面的字,他感激地笑了起來。對著某一處方向,敬了個軍禮。

準備轉身時,他面前跑來一個熟悉的女孩兒,穿著土灰色的軍裝,扎著雙辮子,帶著紅星帽,穿梭在傷員之中,和她的戰友一起,將傷員扶進休息室。

腰上是一把手。槍,代替了她的演講稿,讓她有了一種不同於學生時代的感覺。

她扶著一個較高的傷員從許從武面前走過,毫無疑問,她不認識許從武,也沒有注意到,那股投射到她身上的炙熱目光。

傷員身子微晃,肖乾扶不穩他,許從武立刻將傷員從她手中接下。

肖乾感激地對他一笑,和他一起將傷員送到了休息區。

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依然那股子機靈勁兒,幾年時間,她,又多了些女人的嫵媚。

“謝謝。”肖乾站在許從武面前,如同站在鏡子面前時一樣,開心笑著。

伸出一隻手,深望著她,是新的開始。他說:“許從武,28歲,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第七期步兵科學員。很高興見到你,肖乾同志。”

【《儀容鏡》完結,以此獻給為了愛情,願意相信奇蹟的人】

第8章 。13【新婚初夜1】

從鏡靈許從武的幻境中走出,穿山甲早已等在岸邊。

“主人,豚雲找不到那個老船工,靈司那裡也沒有了老船工的記錄。這種情況下,他就是消失了。”穿山甲交叉玩著指頭,“大興安嶺出了些事情,靈司正在處理,具體的也沒有多說。”

與此同時,幾艘警艇由河面開來,“警司。”安全部的豚雲正在警艇上。

“警司,你要找的老船工被殺了。”豚雲指了指身後的一攤子血衣,“那個人瞭解精靈的事,知道怎麼對付靈類,那個船工,被泡在‘松子油’的木缸裡,融化了。”

林寒握緊尋南墨的手,盯著那攤衣服,心頭泛起噁心,“一定是高寅乾的。”

不知哪裡傳來笛音,悠揚蕩起,似是划著綿延小舟漂泊于山林綠水裡,笛聲迴轉,又似是驟起的大雨,沖刷而來。四周有靈性的草木隨音而動,頭頂的樹枝、腳下的花草,頓時張牙舞爪。

“是咒笛的力量。”豚雲意識到,“一個積攢了上百隻亡魂的笛子,才能驅動自然的生靈。”

“上船。”尋南墨將林寒和穿山甲推到警艇上,那片他們剛剛站立的土地,此時,如同通往di獄的隧道,裂出巨大的口子。

“那根笛子餓了。”豚雲踩著警艇邊緣,看到無數只動物被捲入了黑紅冒火的隧道中。

笛音驟停,四周,陷入空一樣的寂靜。

尋南墨看向某處,花草始終都不搖擺的地方,攔下要衝過去的豚雲,“那笛子對吞食人類已經厭倦,現在想要吞靈,你如果過去,會變成它果腹的食物。”

“那怎麼辦?眼睜睜盯著惡魔和笛子逃走嗎?”豚雲握拳氣惱。

“他既然敢出現,就已經想好了逃跑的路線,你去了就是送死。”尋南墨示意,“開船,離開這裡。”

林寒:“不管他嗎?”

尋南墨望著極遠處轉身離開的人,眸色凜冽,“這世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