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國宴。”

“哦?”景剴聽到這句話,頗感興趣道,“獨孤煌這個狐狸,他和子墨的關係真會這麼好?”

“想來不過是怕唇亡齒寒,表面上拉攏關係吧。”沐天麒道,“自從大哥滅了烏薩,其它各國人人自危,這些君王們既想吞併天下,又怕被別人吞併,少不得要殫精竭慮、籌謀一番了。”

“是啊。”景剴感慨道,“自古帝王莫不如此。打下江山,保得國泰民安,便忍不住想開拓疆土,創造豐功偉績。當初如玉若肯聽朕的話,此刻莫說閼脂,便是紫熵也打下來了。康朝的版圖又可擴大一圈了。只可惜……他這個人太過固執,朕也拿他沒法……”

沐天麒一呆:“莫非皇上現在仍想……?”

景剴搖搖頭,似乎不願深談。

沐天麒只能作罷,繼續道:“後來赤燕宮中傳出話來,說國宴期間,獨孤煌對大哥讚不絕口,說他……”一語未了,沐天麒驀然驚覺。我怎麼可以說這個話?若是講出來,會不會對大哥不利?

景剴卻盯著他,再不放過:“說下去。”

“說他。。。。。。能夠創造奇蹟。若不是因為太過仁慈,天下霸主非他莫屬……”一句話好不容易說出口,沐天麒的額頭微微冒出冷汗。

景剴輕輕笑起來:“這個孤獨煌…。。。那樣驕傲的人,難得誇獎別人。如玉那樣淡泊的性子,卻能夠名動天下。真是有意思……天麒,幹嘛這樣看著朕?你真的以為朕那樣多疑善妒麼?哦,你到現在才將此事告訴朕,是不是怕朕猜忌如玉?”

“皇上……”沐天麒心裡叫苦不迭。

景剴卻不再逼他,道:“今日說出來,莫非……懷疑孤獨煌有下一步行動?”

“臣不敢斷定,但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孤獨煌說這句話,看似無意,實則有意……”

景剴若有所思,手指輕輕敲在棋盤上。

天下棋局,誰能看得透?誰又知下一步輸贏?

沐天麒輕輕放下一粒黑子,又道:“紫熵那邊……大將軍應莫言一直在厲兵秣馬,想來子墨已將興兵之舉提上日程了。”

景剴微笑不語,似乎胸有成竹,卻不想將自己的打算馬上說出來。只是問道:“可有如玉的訊息?”

“今天一早臣收到飛鴿傳書,昨夜追風逐電在紫熵王宮*到江氏兄弟。”

“你是說如玉手下的江氏兄弟?”景剴皺眉。

“正是。他們倆……昨夜冒死闖進紫熵王宮,去救大哥。結果營救不成,反受重傷。大哥為了救他們,被迫向子墨……”說到這裡沐天麒滯住,手指有些發抖。

景剴抬頭看他一眼:“怎麼了?有什麼不好說的?”

“大哥被迫……向子墨俯首稱臣……”沐天麒硬著頭皮講出這句話,知道下一秒景剴必定要龍顏大怒了。

但他不敢知情不報。

“啪”的一聲,景剴一掌拍在案上,將棋子打得跳起來,四散滾落。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誰讓他們兩個人自作主張去紫熵的?!”果然對面的人片刻之間陰雲密佈,火氣一下子燒到眉間。

“皇上息怒。”沐天麒連忙勸道,“他們是大哥的好兄弟,一直對大哥忠心耿耿。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景剴怒氣不減:“他們以為現在還在江湖中,可以由得他們肆意妄為麼?如玉是朕的御弟,是康朝的王爺!他去向敵國稱臣,將朕的臉面置於何處!”

“皇上不是早知道子墨封他為睿王了麼?”

“那也只是傳聞,並未確定如玉是否接受。而現在……分明是木已成舟了。”

“大哥是被迫的。皇上知道大哥心地善良,他總是為別人犧牲自己。”

景剴拂袖而起,轉身對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