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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剴輕輕嘀咕了一聲:“難道他的傷這麼快好了?”
掌櫃有些詫異,暗想此人必定與王爺極熟,否則怎麼什麼都知道,連忙答道:“沒有。王爺是盛情難卻,忍著傷過來的。我怕他身上痛,給他在椅子上鋪了很厚的軟墊子。”
景剴搖頭:“這個人難道永遠不懂拒絕別人?”
兩人悄悄進了那間安靜的廂房。透過鏤空的木質花窗,他們正好可以看到廳中的情形。
溫如玉還是一身白衣,罩一件淺藍色的披風,頭髮用一枝玉簪挽起,兩邊垂下幾縷碎髮。看來已飲過幾杯酒,臉上略微有一些紅暈,不像兩天前那麼蒼白。
*的鼻樑、光潔的額頭,看起來仍然那樣高貴、優雅。
此刻的溫如玉,多了幾分書生的文弱風骨,少了幾分戰場上的凌利氣勢。
周圍坐著七八個文人,從二十幾歲到四十幾歲都有。
大家談笑甚歡,看來關係極其融洽。
景剴一邊慢慢飲著酒,一邊默默觀察著溫如玉。
張夕照幾次想問他來此的目的,但看到他專注的表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如玉,你為皇上打退了烏薩兵,戰功赫赫,皇上有沒有給你什麼賞賜?”一位身穿紫袍、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問道。
景剴不*皺眉,如玉?他們居然直呼其名。看來這些人,真的與溫如玉關係莫逆啊。
溫如玉微笑道:“天下太平就是給我最大的賞賜了,何計其它?”
眾人笑開來,一位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道:“如玉哥哥胸懷天下,視百姓福祉為己任。應龍兄還當如玉哥哥在乎什麼賞賜麼?”
景剴的眉皺得更深,如玉哥哥?溫如玉和這些貧民百姓都這樣稱兄道弟的麼?
被稱為“應龍兄”的紫袍男子嗤笑道:“我只怕皇上小肚雞腸,不僅不賞如玉,反而心裡存著猜忌。”
景剴的臉猛地沉了下去。
張夕照也不*心頭一凜。
卻見溫如玉正色道:“應龍兄莫要胡說,皇上是個明君,斷不會壞了君臣之義。何況……他對我恩重如山,我為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我根本不求什麼賞賜。”
景剴的臉色緩下來,唇邊露出一絲笑意。
張夕照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如玉,你新做的那首《蝶戀花。居崤關之役》真是好詞,我幫你收錄在你的《倦客集》中了。”一位面色微紅、高額闊鼻的男子道,此人看來已到不惑之年了。
“多謝秦關兄。”
“秦關兄總是藏私,自己最先得了如玉的詞,又不告訴我們。還不念來聽聽?”旁邊有人抱怨道。
“秦關兄”念道:“今古山河無定據,畫角聲中,兵戈無重數。劍氣連天霜雪寒,蹄聲踏破天涯路。滿目淒涼誰可語,一朝逐鹿,何計百姓苦!誰引銀河補天裂,揚鞭力挽煙塵住。”
剛才開口的那位年輕人神情凝重,幽幽嘆道:“如玉哥哥這詞中充滿悲涼的意味。從古到今,那些高高在上的君王們,總是為一己野心,妄圖稱霸天下,害得百姓們顛沛流離,受盡苦難。真希望世上多幾個如玉哥哥這樣的英雄,力挽煙塵,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溫如玉苦笑道:“我哪裡是英雄?只是希望為百姓盡一點綿薄之力而已。可是,有時候萬般不由人……”想到自己馬上要挑起戰爭,心情便黯淡下去,住口不語。
眾人只當他想到戰爭所以難過,連忙岔開話題。
紫袍男子笑著提議道:“如玉現在越來越忙,總是沒時間與我們聚會。今日難得有機會,我們一定要罰如玉唱首曲子,補償我們一下。”
眾人欣然叫好。
溫如玉好脾氣地笑道:“不如我吹簫一曲給大家聽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