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快點了!開始了!”說完他開始放片頭,週一一也戴上了耳機。

兩人做完節目,回辦公室收拾了東西,一起坐電梯走。電梯裡,馬路看了看週一一:“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我今天去相親了。”

馬路哈哈哈的笑起來。

週一一不樂意的瞪著他:“笑什麼?你沒相過嗎?”

“相親這麼老土的事情,我怎麼會參與呢?”

“嘁,拉倒吧,我看你比我強不了多少,不然你怎麼沒女朋友啊?”

馬路被她說中痛處,臉上多少有點尷尬。他的確是帥哥一名,聽眾也非常愛戴他,不過他也確實沒有女朋友,在這點上他找不到心理優勢。兩人說著閒話已經走出了大堂,這才發現外面在下雨。

第3首《乘客》(3)

週一一看看雨,臉不由又苦了起來。馬路內心掙扎了一下,到底是不太忍心,於是他說:“你家在哪兒?要不我送你吧。”週一一驚訝的看著他,馬路被看得有點不自然:“不要自作多情,我知道你是打車弱智,所以就送個順水人情給你。但是我要宣告,我只在下雨天送你,不下雨的時候請你自己走。”週一一樂了,這是她這一天聽到的最好的訊息。

地面停車坪,週一一還是第一次看到馬路的車,是輛小標緻,被馬路重新裝飾過,車身貼得花裡胡哨的。週一一給自己繫上安全帶,問他:“你為什麼把車弄得那麼難看?”

“你有順風車坐就不錯了,要求就別那麼高了。”

兩人在節目裡鬥嘴,下了節目還要鬥,不過週一一覺得這種鬥嘴中已經有一種東西開始慢慢滋生,那就是默契。

馬路的車駛離廣播大廈的時候,保安大叔朝車裡看了看,週一一覺得腰竿子很硬的樣子,昂起了下巴讓他看。大叔揮手,橫杆高高翹起,馬路開了出去,向左一拐。他們的車剛剛拐彎,曹硯的車從地下車庫開了上來,保安大叔朝他熟稔的揮揮手,曹硯把車向右開去。

曹硯進了家門,出來迎接他的是他兒子Dido,英國古典牧羊犬,三歲不到。他一個人住在一個錯層的公寓裡,即使有Dido每天陪在身邊,但是偶爾也會寂寞。不過這寂寞剛剛好,不多,也不少,曹硯也習慣了,如果有一天這寂寞真的被打破,也許他會更失落。

Dido搖晃著它的大屁股,一扭一扭跟在他後頭,長長的毛髮遮住了眼睛,傻乎乎的,曹硯忍不住把它摟在懷裡一陣把玩,喜歡死它了。年輕時候的曹硯夜夜笙歌,標準的partyanimal,但是現在他更願意待在家裡,厭倦了那些燈紅酒綠,除非是跟關係好的朋友才願意出去小酌幾杯。

他再嘗試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那頭沒人接,當然是故意不接,這是媽媽慣用的一招。曹硯頭痛不已,抱著Dido說:“怎麼辦?好像真的生氣了,那個胖女人到底哪點好,嗯?”Dido傻乎乎的看著它,曹硯噗哧笑了出來,又去親它。

馬路車到樓下的時候,上官燕聽到有動靜就跑到窗戶面前看,看到週一一從馬路的車上下來跟他說再見。她便走過去幫週一一開門,週一一進了門也不說什麼,換了鞋,從包裡拿出一瓶烏龍茶,徑直走到冰箱前。冰箱門一拉開,裡面已經並排擺了一溜烏龍茶。

上官燕搖搖頭:“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改明兒我要給你們領導寫揭發信,有人每天都在虧空公家的水。”

“姐姐,這是我從牙縫裡省下來的,”週一一說:“我每天做兩個小時直播就只喝一瓶水,第二瓶愣是捨不得喝,掩人耳目給你扛回來,我容易嗎?”

上官燕毫不領情:“我又沒要求你這麼做嘍!別算在我頭上。”

週一一嘻嘻笑了起來:“能省則省。”不過她很快又變得很沮喪,“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