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只是裹了一層金粉,看著好看罷了。

一曲終了,眾人拍手稱讚,大長公主和成恩公老夫人都給了三朵金花,其餘的有的給兩朵,有的給一朵。

路懷東不懂音律,在他聽來什麼音樂好壞都差不多,他小聲問楚唐:“這要怎麼給?”

楚唐撇嘴,就他這水平,還當什麼評判?不過他也不咋靈,當兵打仗的有幾個會彈琴唱曲的?所幸對他咬耳朵,“你瞅著哪個妞瞧著順眼就多給點。”

路懷東大樂,上趕子給扔了五朵,在他看來年輕的小姑娘有哪個不漂亮的?要是能娶個回家就好了。

最後算下來鍾欣獲得二十五朵金花,成績還算不錯。

接下來一個是吏部侍郎那個張小姐張雲芳,剛才與她說話,就覺得性子很活潑,果然舞跳得也很熱烈。她表演的是一段腰鼓,身姿靈動,紅裙飄蕩,舞的甚是好看。最後一聲鼓點結束,身子向後一仰,更可見身段柔軟如柳枝。

一舞而畢,郭婉雲最先給她鼓掌,隔著紗籠那邊男子的叫好聲不斷,可見對這位小姐窈窕的身段很是滿意。

幾位老太太約是看不上這種蹦的歡的,都沒給什麼好成績,倒是男人大都喜歡,上至八十下至十八口味大多無異。

再後來幾個有表演書畫的,有彈琴唱曲的,有拉胡琴的,郭婉雲看得津津有味,不時跟郭文鶯討論一二。郭文鶯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別說她不會什麼才藝,就算會也不想上臺去表演。

不過有一個十**歲女孩拉的胡琴倒是讓她聽得有些意思,那琴聲絲絲如韻,環環悲慼,胡琴聲了傳遞著蒼涼,就像是坐在大漠裡,黃沙飛舞的荒涼城門前的老人,用這淒涼的音調訴說著他一生漂泊無依,古道瘦馬,看透繁華,彷彿人生就像是一場不該燃起的烈火,焚燒過後,滿目瘡痍,灰燼飛揚。

郭文鶯閉著眼感受著音調流瀉,就彷彿回到了西北的軍營,看著一個滿頭華髮的老兵在城門前值守的樣子。當雄心壯志隨著歲月一點點耗盡,剩下的便只有這種荒蕪悲涼,嘶鳴悲壯。這曲子能勾起人心中的哀傷,叫人片刻不得寧靜。只是很難想象,這樣蒼涼的曲調竟是一個花季少女所拉奏的。

郭婉雲低聲道:“那是左相之女嚴玉蘭,聽說這次宮中選秀已經內定要進宮為妃了,也有的說皇上要親點她為皇后。”

郭文鶯看那嚴玉蘭,雖不是很美,卻也有有幾分端莊大氣,最要緊是身份高貴,左相這次在皇上登基之時立有大功,也難怪封敬亭會想立她為後了。性子沉穩、內斂,有幾分內秀,用陸啟方的話說,這種人多半心機很深,是那種會裝樣的,看來確實適合皇宮那種地方。

大理寺卿府的秦小姐秦玫蘭不知何時從後面坐過來,對兩人小聲道:“我聽說是嚴家想塞個人進宮,是跟皇上談判了的,皇上被逼無奈,才答應的。聽說嚴小姐今年十九了都沒找到夫家,這樣的年紀都沒嫁出去,不定有什麼毛病呢。”

這秦玫蘭頗有些粗線條,郭婉雲一個勁兒都她使眼色她也看不見,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到頭來也沒意識到她旁邊坐的,也是一個十九歲還沒嫁出去的老姑娘。

郭文鶯知道她是無心,也沒計較,更何況她一點也不覺得不嫁人就有毛病,你也可以不想嫁,誰能說女人就一定要嫁人了?

高臺上評判一番爭論下來,嚴小姐的胡琴得到的金花並不多,路懷東更是一朵沒給,約是嫌人家姑娘腰有點粗吧。

再下來又有幾位小姐上場了,表演的都不十分出色,越是中規中矩的反倒越受到貴婦們的好評。

秦玫瑰一直眼巴巴瞅著,她今日想跳一段舞蹈,還特意剛才去換了舞衣,可等了這半天也沒抽到她,不由得心急如焚,坐都坐不住了。

就在這時,高臺上有人念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