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直接截斷倭寇的老巢。江太平不是設了個布袋嗎?咱們不登陸,他的布袋便沒半分用途。”

封敬亭大喜,“阿鶯倒是和本王想到一塊去了。”

剛才他胡亂砸了一通東西,砸著砸著忽然想通了,江太平不想讓他好過,他就不能反制他嗎?為何要讓人牽著鼻子走?倒不如釜底抽薪了。正好郭文鶯說走海上,與他所想正是不謀而合。

叫人抬了個長案几進來,當即在廳上鋪了地圖,又把陸先生叫來,四人對著地圖商量如何出兵。

郭文鶯提議大船入海,從寧德過平潭,奔泉州,在石清和泉州之間有一座清和島,雖不知倭寇在什麼位置,但從近些年其活動範圍,在泉州和石清之間的可能最大。

他們水軍戰船上裝有火炮,炮轟無名島,直接在海上把他們的老巢端了,到時候登陸泉州的倭寇就成了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就算再能蹦,也掀不起多大風浪來。

陸啟方捋著鬍子道:“文鶯此計甚妙,咱們不用上岸便能剿滅倭寇,到時江太平即便發現咱們的船在泉州附近,想追擊也來不及了。只是有一點,朝廷禁海,這水怕是不好下。”

郭文鶯道:“朝廷禁海本來就禁得不對,不能因為有禁令就不許船下水吧,何況朝廷禁的是商船,咱們戰船出海倒也說得過去,只是少不得王爺要被京裡那幫人參奏一番了。”

封敬亭略思片刻,“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若是一點責任都不擔,又豈能在東南之地立足?就照阿鶯說的,出了事本王擔著。”

路懷東道:“水軍只修煉數月,目前下海還欠點火候,還有船隻問題,那些船還未曾下過水,能不能走遠路還不一定,這麼做終究是太倉促了。”

封敬亭問郭文鶯,“船場的船可能下水嗎?”

郭文鶯道:“大船目前還不行,不過兩艘中型船已經都建造完畢,武器也裝上了,可以在北茭近海試試。”

“試海需要多長時間?”

“最少一個月。”

其實要檢驗一艘船是否各方面機動效能至少需要半年,有時候一年的時間,才能遠航。但現在時間這麼緊,根本沒有半年以上給他們準備。只能冒險一試了。

封敬亭也覺時間倉促了一些,但形勢所迫,被人逼到了牆角上,不玩命也不行了。

他道:“行了,先這麼定吧,回頭先試船,看看結果再說吧。”

眾人齊應一聲。

陸啟方又道:“王爺,昨日京裡來信,說江太平請封的摺子八成皇上要批覆了。”

封敬亭一怔,“你的意思是皇上要準他封王了?”

“準的面大,皇上也有皇上的考慮,他也不希望東南亂起來,能安撫住江太平也會盡量安撫的。只是那姓江的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此次怕要朝廷的如意算盤要打空了。”

封敬亭冷笑,“什麼皇上不皇上的,八成是老二搞的鬼,他一心想讓咱們和江太平同歸於盡,他好坐收漁翁之利。殊不知這漁翁也不是那麼好做的,終日想打雁,他得叫雁啄瞎了眼,且看最後誰勝誰負吧。”他說著,便又道:“攔不住就不要攔了,跟京裡的人說,江太平要封王且由著他,就算他封了王,這東南之地也輪不到他說了算。”

陸啟方點頭,“王爺所言甚是。”

第二百三十八章 拒婚

封敬亭似又想起一事,“啊,對了,本王也收到探子回報,說是三皇子的人現在在閩地,似想和江太平密謀什麼。這裡面有老二就夠亂的了,再加上老三,還不定出什麼事呢。”

陸啟方笑道:“其實這裡面越亂越好,三個人三個心思,便很難達成一致。依老夫看,且不去管他們,咱們只管強大自己,他們所做的無非是一些詭秘之事,未必能撼動大局。說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