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兩條人影施展輕功迅速地離開。

出了平陽村口後,兩道人影才停了下來,有兩匹馬在村口等著,兩個人停止施展輕功後,分別飛身上馬,策馬而去。

兩人都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跑在前面的那個人身材較為高大,後面那個還似個少年模樣。

“公子,公子,小的累了。”

少年發出聲音,赫然是楊庭軒的貼身小廝木子。木子是楊庭軒貼身的下人,自然會些武功,只是不夠精深,從寒家那裡一路施展輕功,木子都累得像驢了,此刻坐在馬背上,他覺得連騎馬的力氣都沒有了。

楊庭軒扭頭斥著他,“平時讓你練功,你就偷懶,小小一段路,都能把你累成那個樣子。”

木子苦著臉,“公子,小的不是習武的料,學了好幾年,也只能是這個水平了。”以他的武功,只能對付一些不會武功的小混混,遇著真正的江湖中人,他就不是對手了。要是夜千澤那樣遇上斗笠殺手,人家殺手半招就能把木子送到閻羅殿去給閻羅王當女婿。

“瞧你那熊樣。”

楊庭軒又罵了一句,不過還是放慢了速度,等著木子追上來。木子追上來後,又忍不住問著:“公子,我們晚上去寒家不是要勸寒姑娘的孃親和寒姑娘和好的嗎?怎麼反而砸了人家的屋頂?”

寒家的茅草屋塌了,原來是被楊庭軒砸的。

楊庭軒臉色一沉,冷冷地哼著:“那樣的娘,初藍不與之來往才是好事!”聽顏氏夫妻的對話,寒初藍還不是他們親生的。

怪不得那個顏氏會那般的對待寒初藍,明明寒初藍已經嫁人了,為了得到一點錢,硬要拆散寒初藍與夜千澤,逼寒初藍為他人妾室。如果是親生孃親,又怎麼可能這般的對待女兒?

木子低低地嘀咕著:“公子是聽到他們罵寒姑娘,才會大發脾氣,砸了人家屋頂的吧。”

楊庭軒撇他一眼,他趕緊低頭,什麼都不敢說了。

“當初那十兩銀,你給要回來了嗎?”

楊庭軒忽然問著。

“只要回了幾兩,小的不是把錢都給公子了嗎?”

“我天天那麼忙,哪記得那麼多。從明天開始,你給我帶著人,天天到他們家催債去,還要他們算利息!”

楊庭軒陰狠地吩咐著,對付顏氏這種人,就要比她更狠。

他要整得寒家雞犬不寧。

“公子,就他們那樣的家庭,嗯,有點狠了吧。”

睨著他,楊庭軒冷笑著:“是呀,有點狠了,那你把你每個月的例錢都送給他們還債吧,我讓帳房的人每個月扣除你的例錢。”

木子趕緊應著:“公子,不狠,一點都不狠,那個婆娘討人厭,老是找寒姑娘的麻煩,對寒姑娘又不好,這種女人,就該狠狠地教訓她。”寒姑娘此刻是自家公子的心頭肉,那個顏氏也太不識好歹了,竟然辱罵詛咒寒姑娘,公子要是不做點什麼,他木子跟寒姑娘姓。

“不過,公子,萬一逼急了,他們去找寒姑娘要錢怎麼辦?那還是給寒姑娘找了麻煩?”木子倒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寒家名義上還是寒初藍的孃家,走投無路的時候會去夜家求助很正常。

楊庭軒瞪著他,哼著:“這種小事你還來問我?你自己解決去。總之,不能讓他們去向初藍要錢,否則,我就扣你一年的例錢。”

木子頓時就苦下了一張臉。

這種損人的差事,落到誰的頭上,誰都倒黴。

“那個夜公子真沒用,都護不了寒姑娘。”木子忍不住拿夜千澤來開涮。

楊庭軒沒有答話。

表面上看夜千澤,他還真是沒什麼用,似乎一切都靠著寒初藍。但夜千澤偶爾流露出來的傲氣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