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風搖頭:“正因為胡馬來去如風,天軍無論如何都比不過,所以才要揚長避短,不和他們比速度。”

馬橫刀還是沒能明白,他看白雲裳,白雲裳眼裡也淨是迷惑,他兩人雖然都有著極高的智慧,但所謂隔行如隔山,對軍事實在是不太懂,怎麼也想不清戰天風到底要怎麼個揚長避短法。

馬橫刀不甘心,試著道:“你的意思,是以鐵甲兵去衝陣,衝破雪狼兵的圍困是嗎?重甲騎兵衝擊力確實強,但雪狼兵如果不正面對撼呢,天軍一衝他們就跑,天軍沒力了他們又圍上來,我不懂軍事,但這種以虛招應實招之法,刀法中卻是常見,若是對那些只會拼蠻力的,這招可是管用得很。”

“是。”戰天風點頭:“如果雪狼兵不和我們硬拼,那連環甲馬就太笨了,所以這一仗成敗的關健,就在於要想個辦法逼得雪狼王不得不以輕騎和我的鐵甲騎兵硬拼。”

馬橫刀兩個終於是有些明白了,雖然不知道戰天風到底要用什麼法子逼雪狼王和他的鐵甲騎兵硬撼,但至少明白,戰天風一切都是有計劃有目地的,馬橫刀與白雲裳相視一眼,笑道:“原來如此,大哥我不懂軍事,還是不問了。”

第204章

白雲裳心裡其實隱隱約約的,也就是這個疑問,聽馬橫刀挑明瞭,微微凝神,反問馬橫刀:“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馬橫刀呵呵一笑,道:“白小姐不要和老馬打這種禪機吧。”

白雲裳抿嘴一笑,看他一眼,道:“人家不是和你打禪機,只是當你是大哥嘛,所以先要問你的意見。”

她這話裡,帶著一絲絲嬌嗔,馬橫刀一愣,笑道:“雲裳小姐可是難得肯走出禪境直接和老馬對話哦,不過老馬應該是搭了戰兄弟的福吧。”

白雲裳輕聲一笑,卻並不否認,道:“風弟當你是大哥,雲裳自然也就當你是大哥了。”

馬橫刀一笑,道:“戰兄弟這小子,就是人緣好,不但云裳小姐縱容他,便是壺七公那樣的老怪物也賣他的帳,有時候好象是給戰兄弟哄了,其實老怪精得很,只是樂意給戰兄弟哄著吧。”

“是。”白雲裳點頭,想著戰天風大拍壺七公馬屁的情形,不由又是一陣輕笑,笑容微收,道:“因為一個特別的機緣,我和風弟很投緣,但一直以來,我都只是覺得他本性不壞,雖有些頑皮搞笑,也就象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但這些日子我跟在他身邊,看他奮起與雪狼王周旋,竟象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其才智手段,讓人完全想象不到,竟是潛力無窮,所以有時候我也真的在想,如果真是他做了天子呢?對於天朝,對於百姓,是禍?是福?玄信做天子,真的可能比他強嗎?”

說到這裡,她住了口,似乎又陷入了沉思中。

馬橫刀也在沉思中,走了一圈,道:“我是聽你說了他的事後才略微知道他的另一面的,不瞞你說,先還真有些懷疑,但看了這些日子,我信了,確如你所說,戰兄弟身上好象有兩個人,真是不可思議。”

白雲裳眼中慧光閃鑠,道:“我們先看到的是他的本性,有些油滑,有些頑劣,但本性不壞,後看到的我也想不太清楚,他很聰明也很機靈,但有些東西可不是憑一點小機靈就做得到的,他一定有一些不同尋常的遇合,這些遇合加上他本有的機靈聰明,便成就了另一個他,只是真的難以想象,到底是一些什麼樣的遇合可以把他煅造成這個樣子。”說到這裡想到一件事,咯咯一笑,道:“馬大哥,你可能不知道,這人還是佛印宗的方丈呢。”

“什麼?”馬橫刀也是又吃驚又好笑:“不會吧,怎麼可能?”

“是他自己說的。”白雲裳越覺好笑,道:“他應該不會騙我。”

“佛印宗可是關外佛門第一大宗派啊,真是不可思議。”馬橫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