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幫硬撼,狗咬狗,一嘴毛。本大追風樂得看熱鬧,但陀大少可是好人,一點少爺架子沒有,不象單家駒那張臭臉,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給單老兒害了,我得去告訴陀大少。”悄悄移開身子,便向前院來,走到一半,卻想:“不對,我這樣去說,空口無憑,陀大少必然不信呢,這卻如何是好。”住腳凝思,腦中突地靈光一閃,想:“對了,那蛤蟆一氣湯不是能捱打嗎?煮鍋蛤蟆一氣湯給陀大少喝了,盡那春喜打一掌試試,陀大少自己捱了打,那時自然就信了。”

第四十五章

心中定計,喝口水解了一葉障目湯,剛好一個傭人拐角過來,戰天風便抓了他問,得知陀光明剛送走最後一撥客人,身子弱累著了,正在書房裡休息,要緩過勁兒才進洞房呢,戰天風當下便要那傭人帶路去書房,那傭人本不願意戰天風再去打擾陀光明,但拗不過戰天風,而且知道自家主人是把戰天風當恩人的,只得引路到書房,報進去,陀光明到門口迎接,戰天風看他臉色,果然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就這麼起身走了幾步路,卻已微微有點喘,不過臉上仍是一臉的笑,拉了戰天風的手進屋,道:“恩公酒醒了,頭痛不痛,我叫他們做醒酒湯來。”

戰天風搖頭,道:“頭不痛,說到湯,我這會子倒真是專為給你送湯而來。”

說話間,陀安也來了,他是擔心兒子身體,特地來看看,便問起是什麼湯,看到陀安,戰天風心想:“光叫陀大少捱打還不夠,若讓陀船東親自看著他兒子捱打,那才真個信得實呢。”心中轉著念頭,笑道:“陀老伯,今夜是陀兄的洞房光燭夜,但陀兄的身子骨怕是撐不住,而你知道我是個廚師,所謂藥補不如食補,我這一鍋湯,就是替陀兄補補身子,等會子洞房裡好發威呢。”

“恩公說的什麼話啊。”陀光明臉嫩,不好意思了,陀安卻是呵呵而笑,他也真是擔心兒子的身體,因此戰天風這話叫他大是高興,道:“如此有勞戰小哥。”

“先別急。”戰天風卻又搖手,道:“我這湯易得,但陀兄白天累得很了,此時心氣不靜,最好先歇一會兒,千補萬補,不如睡補嘛,現在當然不能睡,但歇一歇總會有好處,然後再喝湯,身體才撐得住。”

他這話叫陀安大是點頭,連說有理,當真叫陀光明先在椅上躺一會兒,自己陪戰天風閒聊。其實戰天風之所以要拖一陣,是因為煮天鍋煮的那六鍋半湯有個特性,同一種湯,不能連著喝,至少要過半個時辰,再喝才能起效,戰天風剛喝過一葉障目湯,若連著再喝,那就不靈,所以要過半個時辰後才給陀光明喝蛤蟆一氣湯,然後自己喝一葉障目湯,這樣才好行事。

聊了半個時辰,陀光明早坐不住了,卻又臉嫩不好催得戰天風,戰天風自然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裡,暗暗好笑,卻又嘆氣,想:“陀大少愛極了單美人,偏生這一樁親只是單龍頭的毒計,呆會揭出真像,還不知他會怎麼難過呢。”

看時辰差不多了,戰天風取鍋煮湯,陀家父子見他的鍋子只要彈一下鍋中就有水,而且湯說滾就滾,大是驚歎,陀光明喝了湯,戰天風讓他自去,說是還要和陀安說一會子話,陀興明前腳一走,戰天風便把先前看到的盡數說了出來,陀安聽說春喜要在洞房裡害陀光明,直跳起來,急忙要叫住兒子,戰天風一把扯住他道:“老伯莫急,我剛才給陀少兄喝的湯並不是什麼補元壯陽讓他入洞房發威的,而是一鍋保命湯,喝了我這保命湯,盡那春喜怎麼打,陀少兄都絕不會有事。”

“戰小哥那湯原來另有深意啊。”陀安又驚又喜,但神色中卻始終有些擔心,戰天風自然能猜到他這時的想法,道:“陀老伯,你現在是不是即有些擔心,同時還有些懷疑我的話?”不等陀安解釋,道:“你有這想法正常,所以我也請你喝半鍋湯,喝了這半鍋湯,小半個時辰內,任何人也看不見你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