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水驟然崩出數十丈多高!

兩人飛舞在這片江面上,江面便不斷的驚爆轟鳴,一道道劍氣摻雜著水汽,震徹了遠山的寧靜!

兩人在江上飛旋,各自丹元都消耗的巨大,眼見那夕陽如血,蒼山暮色,已經到了黃昏時分。

忽然那青年停住攻擊,收了那巨劍,躍到江面一處柳堤處遠遠佇立,凝視著那黃昏的風景。

無諍心中不解,便也躍到堤上,卻見曉風殘月,落日輕陰,身體更覺得一陣愜意,方才那般打鬥,二人早已是筋疲力竭,江面也隨著兩人的停手而恢復了寧靜。

無諍看那人背向自己,似乎沒有防備的意思,心中正在猶疑,卻見那人轉過身來,用冰冷的聲音說道:“張天寶!別來無恙啊!?”

無諍聽那人叫起自己的乳名,心中頓時一動,凝神注視著這青年,只見他眉間有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又仔細的端詳了這人的容貌,頓時恍然大悟,大聲叫道:“你是韓山福!”

落日餘輝將江面上點染的更加迷醉,兩人乘著一搜漁家的遊船,徜徉在這江面之上。

無諍坐在船中,呆呆的看著韓山福負手站立在船頭,想起往日孩提時期在仙霞山上的生活,那些情景依然歷歷在目,如今卻是物是人非,心中不禁淒涼起來。

忽聽山福淡淡的說道:“你知道麼,當日我拜別姑母,獨自一人來江湖中闖蕩時,也是這般矗立在船頭。”說著提起手中的酒葫蘆,昂首痛飲了起來,隨即轉身將酒扔向無諍。

無諍伸手接住,也豪飲了幾口,沉吟了片刻,便低聲的問道:“這些年你去了哪裡,自從仙霞村被屠戮後,我在那清虛谷時,也曾讓師兄們在江湖中尋找你的下落,但卻一點音訊也沒有”

山福依然望著那遠山落日,淡淡的說道:“張天寶,你可知道我父母是怎麼慘死的麼?”

無諍大聲說道:“都是那小明王做那逆天之事,山福,你明知是這明王府所為!怎麼還與他們糾纏在一起!”

韓山福回過頭來,凝視了無諍片刻,對他說道:“我如今叫做韓冰兒,是離天宗門下的弟子,你多年前相識的那個韓山福,早已經被你害死了!”

無諍睜大了眼睛,猛地朝韓冰撲了過去,順手便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臉上。韓冰被這一拳擊中,嘴角頓時留下血來。

無諍揪住他的胸口大聲喝道:“你說什麼!”韓冰仍舊冷冷的看著他,也不還手,良久才開口對無諍說道:“怎麼,你這麼激動,難道我說到你心中的痛處了麼?”隨即將無諍揪住自己的手打落在一旁,望著無諍的眼睛冰冷的說道:“當年若不是你整日做那痴心妄想,勾搭你那玄乙門中之人,小明王怎麼又會去仙霞山中?村中的人們若不是被逼問你的下落,我父母又怎麼會慘死當場!?”

無諍跌坐在一旁,低著頭沉聲說道:“不,兇手怎麼會是我,怎麼會是我”說罷舉起酒葫蘆,昂首便痛飲起來。

第二十一回 歸仙山身遇囹圄 赤霞珠豁顯神機

韓冰看著無諍在船中黯然傷身,便轉身向船艙內走了進去。不一時,船家擺好酒菜,韓冰坐在船艙中,將無諍叫了進去,神情彷彿輕鬆了許多,微笑的說道:“今日我們兄弟相逢,暫且將那些恩怨放在一旁,我們把酒痛飲!”說著捧起酒罈,將無諍的酒碗斟滿。

無諍默然無語,雙手抱起海碗一飲而盡。韓冰也跟著幹了。

韓冰向無諍說道:“這些年來,除了失去父母之外,我並沒有感到絕望,相反卻煉就了一身的本領。”

無諍問道:“你是如何拜到離天宗的門下?我曾聽聞師傅說起,離天宗與玄乙門本是同門分支,雖說多年不曾來往,卻相互也沒有什麼摩擦,不過因為這明王府之事,才捲起紛爭來。”韓冰便把當日在深界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