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絕不可能坐視。十日之後,當盡遣我劍宗四萬未央劍騎,聽憑君上調遣。”

宗守挑眉,訝異的看了過去,這次卻真是感覺意外了。

即便加上劍宗這四萬未央劍騎,雙方的兵力差距,依然是五倍以上。

在勝負未決之時,這劍宗居然在他身上,下如此重注?

那凌塵卻一笑:“老夫信得過君上,也信得過孔帥!蒼生穹境之戰,劍宗不能插手。大商侵攻大乾,劍宗卻再不能坐觀。大約君上不知,三日之前,我劍宗其實已做好遷出雲界的準備。蒼生道若敗,雲界大局,我劍宗獨木難支——”

置身事外,固然是於劍宗無損。卻必定會損及劍宗與宗守的交情。

若宗守不勝也還罷了,若是勝了,日後宗守哪怕論功行賞,也要加強蒼生道勢力,在大乾之內的權重。對劍宗而言,這就是最大的損失。

宗守聞言,頓時會心一笑。也就在這時,望見凌塵的身側,那位出塵道人,忽然眉心間泛處金芒。彷彿一隻眼瞳般,遙遙看了過來。

“望氣術?”

宗守不悅的皺起了眉,看這情形,當是一種頂尖的望氣之法。這劍宗到底是在鬧什麼玄虛?

旋即就又了悟,劍宗雖是對他下了重注,卻到底還是不放心的。所以有精通術算的高人隨行而來。

那凌塵亦有察覺,神情尷尬,鐵青著臉喝止:“華若!君上面前,你不無禮!”

那出塵道人,卻依然如故,板著臉道:“不得已而為之!君上王氣,我以尋常之法望不見——”

話音卻半途而止,那華若一聲慘烈嘶吼,眉心之中,赫然滴出血來。

華若則以手撫額,眼中卻全是不可思議之色:“聖王之氣,龍鳳交鳴,居然是聖王臨世!”

一零三八 靈目盡毀

“聖王之氣,龍鳳交鳴,居然是聖王臨世!怎麼可能?雲荒萬載之後,這世間居然還有聖王出?不對,不會看錯的。若非是聖王之氣,若非是龍鳳交纏,又如何能傷窺神之目?”

那華若歇斯底里一般的喃喃自語,而其身旁二人,也是怔怔失神的看著宗守,滿目都是疑惑之色。

宗守則更是不悅,沒有人會在被窺視命格氣運之後,還會有什麼好心情。

冷哼了一聲,卻見那華若的眉心,突然一炸,無數的鮮血噴湧了出來。

便連那撫額的手也攔不住,被染成了血紅色。

“麒麟,是聖獸火麒麟!麒麟伴身,國運為火,是聖君無疑!”

那華若低聲呢喃著,身軀踉蹌晃動,竟然軌道在地上,面色蒼白。

宗守就想起了當初,孔睿以那文王卦錢,窺自己命格氣運之時。

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只是這花若的手中,卻沒有一件文王至寶。

孔睿事後,說他那一次,就少了百年之壽。這還是因有文王卦錢,為他擋劫之故。卻不知眼前這人,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這麼一想,宗守心情就又好過了些,毫無同情之意,反而幸災樂禍。

暫時也沒打算再給凌塵好臉色看,抱了抱拳算是告辭,就徑自離去。

他歸心似箭,既然自己答覆,已經令劍宗滿意,也就沒必要再與這幾位閒談。

凌塵苦笑,歉然一禮。就抓住了華若的臂膀。一道真力灌入,為這麼精通術算之道的同門療傷。

隨即就是暗暗心驚,此時的華若,不但那修持數百年之久的‘窺神之目’,已經毀去。渾身經脈,更幾乎寸寸碎斷。

這術算之道雖是神奇,卻也使人戒懼,敬而遠之。

妄窺玄機,天罰之重,竟重至如斯!

穩住華若的傷勢。凌塵才再次看向宗守離去時,帶起的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