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家寡人一個,沒那麼些講究了。”戴宗給周天和李逵辦了個凳子,在桌子上布好酒食便先飲了一陣。

“俺跟你講講今天在萬樂坊大殺四方的事兒吧,話說那萬樂坊……”酒杯剛放下,那李逵的大嗓門便咋呼了起來,今兒這李逵算是知道什麼叫做一擲千金了,自己原來的賭的都是小東西,這興奮之極的李逵,自然要將自己的見聞講給那戴宗聽聽。

這李逵不只是嗓門大,而且還是個話嘮,說起來就沒完了,這半個鐘頭之後,那戴宗是實在忍受不住了,不得不出言給李逵剎車。

不過那李逵顯然還沒說盡興,被戴宗打斷話頭之後還是沒停了嘟囔,直到周天把一塊巴掌大的鹿肉塞進他嘴裡,這算是消停了下來。

沒有了李逵的嘟囔,這頓酒喝的就暢快多了,而周天也趁戴宗酒酣之際,打聽起了他那能日行五百里的甲馬之事。

而戴宗顯然並沒講自己這甲馬的秘密當回事兒,周天還沒怎麼套話呢,他便自己全給嘟嚕出來了。

“這神行之術是我少年之時偶遇一個道士所傳的,當時那道±傳給我了一篇口訣,以及那甲馬的製作之法後,便找不見人了,而我也接著甲馬和口訣在江湖上得了個神行太保的名頭。”戴宗一笑,從身後的拿出了一張寫了不少符文的黃色硬紙片“這便是那甲馬,雖說任何人都能使用,但製作以及催動的話,除了當初那個道土以及我戴宗之外便別無他人了。”

周天接過戴宗手裡的黃色硬紙仔細看了看,發下和自己的靈符差不多,只不過其上的所寫的並不是文字,而是一些爛七八糟的符號。

“院長就不怕這東西引來別人的窺視。”

周天喝了口酒,問道。”哈哈,兄弟的擔心多餘了。”戴宗搖頭笑道“現在大儒之風正盛,無論是廟堂還是江湖對於鬼神之力都是敬而遠之的,再加上這修煉我這功法極為困難,所以即便是我將那甲馬的製作之法以及當初所學的心法教與別人,恐怕別人也不一定願意學的。”

周天點一下頭,試探道“哦,竟是這種情形,小弟倒對這神行之術有些興趣,不知院長可否指教一下。”

“周夭兄弟想學?呵呵,那自然是沒有問題。”戴宗哈哈一笑,又從身後拿出了一樣東西,遞給周天道“我戴宗這神行之術不是沒教給過別人,只不過他們即便學了也沒有人真正能夠催動起甲馬來的,至於這甲馬的製作之法,則更是不可能學會了。恩,這是我當初從道士那裡學來的心法,周天兄弟可以先細看一番,並不是太難,當初我一日的時間便將他學會了。””那就多謝院長了。”周天放下酒杯,接過那心法翻看了起來。這一看之下,周天心裡一驚,發現那戴宗的心法竟然是一篇修煉靈力的功法,只不過那個功法比之周天的《天書》

差的不是一個檔次,無論是從修煉速度還是從產生的靈力純淨度來說,都是無法跟《天書》

比較的。

“看來自己那《天書》才是個寶貝啊。”

周天搖了搖頭,將手裡的心法還給戴宗。

“周天兄弟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不用這麼快便放棄。”那戴宗還以為周天因為看不明白自己那心法而放棄了,便不由笑著說道。這戴宗自從得了這心法之後,也想著將這心法傳承下去,不過他卻發現無論自己將這心法傳授給誰,都無法修煉出催動甲馬所需要的東西,今日見周天搖頭,便覺得對方一定是與自己之前所教的人一樣,無法修煉出催動甲馬需要的東西。

周天沒有接戴宗的話茬,而是開口道“院長可否將甲馬的製作之法告訴我,我好試試能不能做出甲馬來。”

“周天兄弟說什麼?”戴宗沒想到周天會跟自己要甲馬的製作之法,一愣之下,倒也沒有猶豫,從身旁拿過一張沒有符文的黃色硬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