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需要你了。至於閻鐵珊給我的那些,可以給你,就算是……你幫忙做了這麼多的報酬吧。”

聽到這裡,陸小鳳才算確定了上官飛燕與之前的她確實是兩個人,霍休所說的是上官飛燕是為了珠寶才和他合作,但如今,珠寶在前,她不動聲色,更是毫不留戀,只能說明她們“兩人”性格截然不同,不然這一切都無法解釋。

“夠了。”霍天青像是難以忍耐似的閉了閉眼:“那種東西……我不需要。我要的從來都是……”他聲音漸漸低落下去,再度抬起眼睫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你該知道的。既然如此,想來我的存在,對你而言,不過是障礙吧。”

於凜凜微蹙起眉頭,卻是硬著心腸環胸別頭不看他。霍天青失落地低下頭去,頗為失魂落魄,而與此同時,深深望著這邊的葉秀珠,臉上血色也褪去了,她深深望著霍天青,不由得掐住了自己的手,這一刻,她覺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溫柔體貼的情人不過是假象,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深深地愛著另一個人,所以才與她多費口舌。他被他愛的女人利用,而她,又何嘗不是被他所利用——

見於凜凜已經冷了神色不欲再說,霍天青再也無法留在這裡,先行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葉秀珠忍不住跟了一步,目光隨著他而移動,卻又不得不低下頭來,掩藏自己閃動的眸光。

孫秀清看在眼裡,心中更是憤恨。這個女人——都是因為這個女人——不然,二師姐和四師妹都不會如此黯然神傷!而她一個女人竟招惹了這麼多男人,簡直就是個活生生的女表子!她憤恨地咬了咬唇,指甲捏緊了掌心。

花滿樓將這一切聽在耳裡,饒是他,也不由面色白了白,“望”著於凜凜的眼睛有些暗淡。她就像是個謎團,身上掩藏著如此濃厚的迷霧,他想了解她,想靠近她,想幫助她,卻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絕。就像……就像……她拒絕著所有人的靠近,只是想自己一個人毀滅似的。

眾人離開珠光寶氣閣的時候,霍天青已經離開了,似乎是當天晚上就走了。於凜凜對此面色不改,辭別了眾人說是要獨自旅行,花滿樓沉默地聽著她的話語,卻仍是忍不住道:“你要去哪裡?”

“大好河山,哪裡不能去,反正,我已無家。”她頭也不回地丟下這句話。

廢話,這諾大江湖如此恐怖,她幹嗎還要在這裡多逗留,再加上青衣樓之恐怖,她還是乾脆找個地方趕緊躲起來,保全小命要緊。……對了,還得帶上雪兒這個小妖精,不然這小姑娘要被挾持了,她也不可能就這麼不管。

“既然如此,何不去江南看看,那裡春暖花開,風和日麗,草長鶯飛,實乃遊玩的好去處。”花滿樓道。

於凜凜正好也沒有什麼目標,無可無不可地淡淡道:“那便江南吧。”

“正巧我家也在江南,若不嫌棄,還可去我家中做客,我也有些許時日並未回家了。”花滿樓臉上露出些許懷念的表情,衝著於凜凜展露笑容:“我還可帶你們遊遍江南。”

於凜凜思考著,如果與花滿樓同行,遇害的可能性要低得多,更何況,屆時到了江南用瞬移轉了行程,想必青衣樓也不易跟蹤到她的足跡。

“我萬梅山莊此時正是漫山遍野的花開,梅花盛開之際,我想,景色應當很美。”於凜凜還在沉思,萬年沉著一張死人臉的西門吹雪忽然也開口了。

於凜凜詫異地望向他,他卻並沒有看她,只是微垂著眼睛道:“我對你的劍術很感興趣,三十年後,你或有與我一戰的可能。”他態度傲慢,視線並不看於凜凜,猶如高山上的一捧雪。

於凜凜條件反射地諷刺道:“有人好像曾說過女人不該持劍吧。”

“我也並不把你看做女人。”西門吹雪終於將視線看向了於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