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貨場,至於惠天嘛……聽哥們們一句話,您還是別打這兒的主意了。”其中一個看起來有點文靜的小青年在喝了兩杯酒後,話也逐漸多了起來。

為什麼呢?嶽七故意漫不經心的拿著一串烤哈莉問。

唉……那個小青年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又拿起就被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才說:“在兩年多之前的時候,惠天是屬於九龍區政府直接管理的,那時候這個貨場還沒有這麼大。可現在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惠天現在的大部分股份都被一個韓國人買去了,那個韓國人和香港四大家族之一的張家聯手,以超出想象的低價向貨主招標。”

哦,嶽七有點奇怪了,他雖然對經濟學不怎麼懂,可也能夠計算出,要是這樣一個貨場以賠本的方式租給那些貨主的話,損失肯定不是一個小數字,這裡面究竟有什麼貓膩呢?

“……你想呀,哪一個貨主不是見了便宜就想佔啊?他們寧可延誤進出口的時間,也要在惠天存放貨物。那時候我們的工作的確是忙了半年多。當然了,惠天這樣不計代價的廉價出租,受打擊最大的可能就是周圍那些貨場了。張家是香港的四大家族,家大業大,背後還有海外關係撐腰,雖然惠天每月的收入都不夠支付給香港政府一天的,但它招來了貨主,同時又打擊了周圍的小貨場。這樣賠本經營也就是小半年吧,周圍那些貨主就撐不下去了。雖然聽說他們也聯合抗拒過惠天,但到後來都漸漸的也沒有了訊息,唯一的結果就是那些小貨場慢慢的就被惠天給高價收購了。”

嶽七看了看同樣一臉茫然的孫大名,心裡忽然想起了一個詞:惡性壟斷!

果然就聽一直在旁邊悶悶不樂喝酒的中年人說:“惠天玩的這一手可真覺啊,以低價打擊並收購周圍的同行,等他們都被擊垮了後再坐地起價。嘿嘿……”他冷笑了一聲繼續說:“別看那時候那些貨主都圖便宜來惠天定貨位,可現在他們的付出是那時候省下來的錢的好幾倍。”

難道香港政府就沒有發覺這些?他們不管嗎?孫大名甕聲甕氣的問了一句。

“怎麼不管啊?可合同書上的三十年簽約明明白白的寫著,怎麼經營是惠天說了算的。香港政府除了在稅收方面給予惠天卡殼外,別的也沒什麼好插手的地方了。”中年人搖了搖頭:“現在惠天的出租價位是兩年前的四倍之多。不過現在港口除了惠天外,其餘的貨場都離著碼頭很遠,那些貨主只能無奈的撇開惠天捨近求遠啦。本來聽說前幾天有家公司和惠天洽談過了,甚至是馬上就要籤合同了,可張前進又不知道為什麼改變主意了,直到現在也沒有工作可幹。弄得我們這些人到現在一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

怪不得,嶽七暗暗點頭。

“這位先生,您是做什麼生意的啊?”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那個碼頭工人問。

我嘛……我是做鋼材生意的,今天就是來惠天看看。嶽七隨口回答了一句。

哦,你假如想在惠天租用的話,最少要打通一個重要的環節。

什麼?嶽七很感興趣,的確他決定租用惠天了,不為別的,就為心裡隱隱感覺惠天背後的那個韓國人不簡單,說不定……

“知道為什麼惠天到現在還沒有貨主來存貨嗎?就因為九龍政府不能干涉惠天的租用價格,但可以透過向貨主提高不可能接受的高昂稅費來給惠天下絆子的手段,來反擊惠天。”

嶽七一愣:“透過高額收稅?這怎麼可嶽七能?”

沒什麼不可能,既然惠天敢玩壟斷,楚良玉就不怕提高進入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