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沒請你吃過飯。”

輕描淡寫一語,壓得唐宣心情沉重,“你要回家了?”

葛棠點點頭,“聰明,小夥子有前途。”

唐宣繞到她面前,迫使她停下,喚了一聲小棠,便不知再說什麼好。

他沒有足夠的力量,使她停下。

所以葛棠站住了,也只是一瞬,無聲地仰頭笑笑,拍了拍他手臂,與他擦肩而過,“走吧,我今天狀態不錯,好像可以喝點酒。”

結果她整頓晚餐都在喝酒,盤中一塊上好的菲力已經發硬。

唐宣苦笑,“你不吃東西,咱直接去酒吧多好?”

葛棠嚴肅道:“酒吧是好人去的地方嗎?”

不是好人去的地方,商百歲就有可能會去,她可不想再有什麼邂逅。現在看到他,都能哭出來。

唐宣說:“棠啊,你喝不少了,差不多該撒撒酒瘋了。”

葛棠噗哧一樂,凝了凝神,問道:“16,你特別特別喜歡我嗎?”

唐宣說:“特別特別喜歡。”他故意模仿她的聲音,彷彿玩笑,但眼底有著不加掩飾的認真。

葛棠問:“那我不喜歡你,你怎麼辦?”

唐宣說:“順其自然唄。”啜了口酒,又補充一句,“你躲也沒用的。”

葛棠搖頭而笑,“我只是不喜歡你,並不討厭你。”

百歲對她則不單單是不喜歡。所以她不得不躲,存在於別人深深的厭惡中,再待下去,人就沒自尊了。

唐宣嘴裡泛苦,“葛棠你何必呢?”

“就是啊。”葛棠皺著眉,孩子氣地冷哼,“磕頭碰腦的都是人,何必跟他費周折?”

唐宣抽下餐巾擦擦嘴,“我是說,你明明要哭了,何必非得勉強自己笑?”

葛棠振振有詞,“哭多難看啊,誰不願意自己漂漂亮亮的?”手機簡訊響,摸過來看了看,手機報裡有天氣預報,她話鋒一轉,“最近天兒都不錯呢,16,咱倆明天看升旗去啊?”

唐宣不習慣早起,打著方向盤,哈欠連天。

葛棠說:“我來開吧。”

他搖頭,“這邊的路你開不了,太亂。”

葛棠嗤聲道:“那回西直門橋底下,誰教你盤出來的?”

“那是你蒙得準。”唐宣看看她,“不過我真挺佩服你的,葛棠,喝那麼多酒,睡這一會兒就飽了?我以為你會醉呢。”

葛棠笑道:“我是醉了啊,你把我脫光了扔進被窩裡,我都沒印象。”

唐宣哭笑不得,“你要有那印象才是喝出幻覺了。看你睡得倒塌實,我就怕你夜裡吐起來,過去看看,小呼嚕打得可勻稱了。”

葛棠尖笑,“好啊你,果然夜襲了對不對?”

“誰讓你不鎖門,我以為這是給機會呢。”

“去你的。我是把你當君子對待……你家那摺疊門,鎖在哪兒了呀?”

唐宣大笑,“根本沒有鎖。就我一人住,加那麼多門鎖幹什麼?”

“一人住兩居?看來美髮這行業很搶錢呢,買得起那麼大一間房,”拍拍真皮座椅,“車也不賴。”葛棠搓著下巴思索,“你不簡單啊,唐16——”

唐宣斜眸瞥她,“我警告你別胡思亂想啊。”

葛棠嘻笑,“我什麼也沒想。”

唐宣伸手捏她臉。

葛棠驚呼,“看車!唐宣!”

突然躥出的那部車,速度快得連顏色都看不清。

葛棠低喝一聲,直覺地彈起身子,去幫唐宣打方向盤。

唐宣伸手將她按回椅子裡,另一隻手打輪將車頭右轉。

對面那車子絲毫不見減速,直衝過來。

車身一震,唐宣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