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來。啊呀呀呀,你們還不快去找官差,愣在這裡幹什麼?”幾個公子哥看到手下護衛好似木頭一樣僵硬在原地,頓時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是一通破口大罵。

就在場裡鬧得紛紛揚揚不可開交的時候,還沒走出多遠的明機和尚興致勃勃的帶著幾個千牛衛護衛湊了上來,擠過人群到了圈子裡,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明機和尚一看發威打人的是江魚,頓時心裡就有了幾分退意,沒來由和這個小子交惡啊。但是呢,一看到那躺在地上還被馬兒壓著的公子哥,明機和尚的眼角皺紋都笑出來了。‘噔噔噔噔’,和尚跑到了那公子哥身邊,伸手輕輕的將那馬兒提起丟在了一邊,殷勤的幫那公子哥推宮活血使得他清醒過來,和尚微微頷首笑問道:“楊大人,您這是怎麼了?哎呀,貧僧還有一件大喜事忘記告訴您了。”

那楊大人愣了一下,江魚則是一皺眉頭,指著明機和尚問道:“喂,和尚,你認識這小子?”

和尚回過頭來,朝著江魚嫣然一笑,連連點頭道:“認得,認得,這位楊大人是駙馬都尉楊慎交楊大人的公子楊洄,經常出入皇宮,也是很受陛下欣賞的年輕俊傑哩。楊大人,恭喜恭喜,明年再見面,小僧就要稱呼你一聲駙馬大人了。嘻嘻,您還不知道那訊息麼?”

楊洄眨巴眨巴眼睛,俊俏的臉上一陣茫然:“訊息?什麼訊息?明機和尚,這廝是誰?他敢揍我,我非和他沒完!”

明機陰陰一笑,放緩了聲氣笑道:“啊呀,這位江大人其實和您也是自己人呀,這位江大人是御史中丞李林甫李大人的二弟,李林甫李大人嘛,您也知道的,很是受惠妃娘娘看重的。而楊大人您呢,皇上欽點您為咸宜公主的駙馬呀,這是前幾天皇上剛剛作出的決定,公主府上的人可都知曉了這個訊息,您父親卻也應該知道了的,怎麼反而是您不曉得呢?您和公主成親之後,江大人不是和您親近了不少麼?”

咣噹一聲,楊洄當場愣在了那裡,他呆呆的看著明機和尚驚呼道:“前幾日我正和一干好友在城外寺觀賞菊花,哪裡知道這事情?咸宜公主,她,她。啊唷,這事情是怎麼說的?我連公主的臉都沒見過幾次,怎麼皇上卻要讓我做公主的駙馬呢?”楊洄也是一陣的心煩意亂,呆呆的看了看張冰雲的馬車,整個人好似一下子就沒有了精氣神了。

可憐人啊,江魚對楊洄一下子就起了一種莫名的憐憫,真是可憐人啊。這楊洄還不知道呢,他還沒成親,腦袋上就多了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分明就是李隆基看到自己女兒出軌,強行找了楊洄這個好欺負的肉頭來給自己臉上遮羞的。也不知道咸宜公主的那個姘頭是誰,這麼不招李隆基待見啊。出於一種對倒黴鬼的特有憐憫心,江魚上前兩步,朝楊洄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楊公子,如此說來,大家都是自己人,誤會,實在是誤會啊!”江魚笑得那個難看,簡直讓馬車中的張冰雲差點莫名的笑出聲來。

楊洄正是心亂如麻的時候,他父親自己也是駙馬都尉,他還能不知道在大唐朝做駙馬的可悲麼?抬起頭來,楊洄俊俏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怒氣,指著江魚就罵道:“孫子和你是自己人!媽的,我今日撞見了太歲,否則怎麼會?哎喲,我的爹呀,您怎麼就這麼糊塗?”哀嚎了一聲,楊洄連和江魚計較的力氣都沒有了,從一匹駿馬上拉下了一個護衛,匆匆跳上馬背策騎離開了。

明機和尚也沒想到楊洄的反應是如此的古怪,只能是無奈的聳聳肩膀,朝著江魚合十唸誦了一聲佛號後,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的盯了張冰雲的馬車一眼,轉身揚長而去。明機心裡那個惱怒啊,準備挑撥楊洄和江魚動手,哪怕江魚將楊洄打斷幾根骨頭也好啊?也可以報復一下一塊好肉落進楊洄這條狗嘴裡的怨氣不是?怎麼楊洄就這麼跑了呢?

不過,楊洄跑了,楊洄的那幾個朋友卻是對江魚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