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沖掉了臉上沒有擦乾淨的血痕,落在了祺瑞堅強的手臂上。

身後的戰士感動地看了他們一眼,再也沒有什麼猶豫,大叫著熟悉的口號,加入了屠殺敵人的行列。

淚珠兒在梅兒臉上默默地滾落,祺瑞的右手突然將她摟了過來放開肖玉凌那鹹鹹的嘴唇吻上了梅兒那略帶冰涼的唇。

雖然僅僅是輕觸即止,但是已經讓梅兒感到了莫大的滿足,在北京那個瘋狂之夜後,祺瑞跟她之間就好像多了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表面上祺瑞對她一如既往,她卻覺得祺瑞在日漸離她遠去,雖然肖玉凌不時鼓勵她寬慰她,她還是漸漸越來越沉默,今天祺瑞的這個吻就像春雨滋潤著她乾涸的心田,縱然就此死了,她也不再有什麼遺憾了。

祺瑞放開手,那雙閃著聰慧精光的眼睛在她們身上巡遊著,就在她們以為他起了壞心的時候,他卻焦急地問道:“你們沒有傷到哪裡吧?”

肖玉凌擦掉眼淚,笑道:“沒事,我們沒事,就梅兒刮破了點皮而已,你那邊也沒事吧?”

“沒事,一切都再好不過了。”祺瑞忍不住將她們摟入了懷裡,道:“我發誓,今後我絕對不再讓你們擔驚受怕,也不再讓你們陷入危險之中……”

肖玉凌和梅兒的手一前一後撫在了他的嘴上,肖玉凌依入了他懷裡,輕輕地道:“不要亂髮誓,不管你作出什麼決定,我們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你儘管放手去做你的事情吧,好男兒志在四方,我們不會束縛住你手腳的!”

祺瑞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此時無聲勝有聲,說什麼都是廢話,祺瑞向一邊的梅兒展開了他的手臂。

梅兒稍微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將身體投入了他的懷抱,祺瑞嘿嘿一笑,對肖玉凌道:“今天天亮之後我們什麼也不做了,我讓人準備了好大一張床,嘿嘿……”

就在肖玉凌臉上飛起了紅雲的時候,祺瑞又在梅兒耳邊道:“你也一起來哦,說實話那天我很舒服,若是你能讓你的姐姐們也向你學習的話,那就……啊喲……”

肖玉凌狠狠地給了他腋下狠狠的一擰,嬌嗔道:“你好壞啊……”

這個時候,什麼日本人,什麼戰場,什麼血腥都被祺瑞他們拋到了九霄雲外……

戰局隨著一隊非常囂張的車隊的到來終於形成了一面倒的局勢,這是一個奇怪的車隊,數輛麵包車開路,後邊是一輛豪華賓士,最讓敵人沮喪的是那加長賓士的車頂上居然被用一個三腳木架架住了一個血淋淋赤裸裸的人。

冢本被那些人用簡易木架子赤裸裸的綁在了車頂上,然後用粗麻繩穿過車底將架子穩穩地固定住了。

冢本被剝得赤精光條,身上縱橫的都是麻繩,他被打傷的傷口被用麻繩死死勒住,居然也把血給止住了,只不過那麻繩卻被血浸得變成了紫黑色。

他一條命只剩下了半條,奄奄一息地被強制著在車頂吹著涼風,逛了半個大阪市。

“冢本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你們還不投降更待何時?”大喇叭的聲音驚醒了沉湎在三人世界的祺瑞,抬眼一看,隨著賓士的推進,大部分敵人都放下了武器,看來大事已定。

最後頑抗的那個大佬被臨陣反水的手下剁成了肉泥之後,稻川會冢本時代終於結束,接下來是屬於神原的時代,而祺瑞只需要在幕後操縱就可以將這個日本黑道大幫會牢牢地掌握在手裡了。

就在祺瑞和肖玉凌帶著走報營的戰士悄悄離開的時候,肖玉凌的手機卻震動起來,肖玉凌接聽後臉色一變,道:“傷得怎麼樣?我們馬上就趕過來,知道了……”

祺瑞心中一驚,追問道:“怎麼了?誰受傷了?”

“是秦夢芸秦姐姐受傷了,華姐沒有說明白,似乎不太重,但是又很重要,我也不明白。”肖玉凌皺眉道:“我們馬上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