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上少一些唇印,而……而且,你這金主可以少賠一點。你……你看!我這合夥人不錯吧?挺會替……替你著想的。”

賠?他賠什麼呀!現在輸得一塌糊塗的人可是她呢!

童緋璇將骰子擲出,骰子還在打轉時,她就傾身吻向香藤日真——

這回她可不再便宜人家了,輸了她倒黴,好康卻是別人得,世上哪有這種事?

她原本目標是臉頰,可他卻在她即將觸及到他時將臉一偏。

“你……”童緋璇努力地甩著頭,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碗裡的點數,“五點?”又輸了喔!

她回頭有些生氣地對香藤日真說:“你……你這掃把星!好像有你……你在的場合,我就逢賭必輸。”她一攤手,“反正你多的是錢,和你同夥我很放心,現在你就……就代我出錢吧。

“兔子小姐,你真是醉了,是帶出場不是出錢!”威爾好笑地說。

她整個腦袋亂紛紛的,根本不知和人應答些什麼。

威爾笑了,“也對啦,帶出場後如果滿意,是該給些小費的。

就在雙方雞同鴨講之際,童緋璇忽地一屁股坐倒在香藤日真身上。“地板……地板好像在滑動哩……我……我好想……想吐……惡……”

“餵你——”

第七章

車子經過自家門口,香藤日真看著童緋璇一臉濃妝和超辣打扮,以及三不五時還會高歌幾句的恐怖模樣,再加上自己這一身狼狽,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這丫頭下一刻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很難預料,若帶她回家,他可不想嚴肅古板、行為中規中矩的前田管家的老命終結在她手中。

算了,還是到飯店去暫住一晚吧。他現在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有家歸不得了。

“我……我告訴你,香藤日真那個男人真是有夠……夠爛!”童緋璇仍喋喋不休,酒精在她體內發酵,她現在比在酒店更糟,甚至已經認不出坐在她身邊開車的人是誰。

她“夠”了那麼久,最後的答案仍叫人失望。香藤日真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他哪裡爛了?”

“他花心、奸詐、可惡又該死!他是超級大種馬,沒有女人就無法活下去,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他根本是單細胞低等生物,行出芽生殖法。”

她的生物是怎麼過關的?若可以用出芽生殖,又幹嘛罵他花心,他連女人都不用了。“他真的那麼糟的話,你現在就不會有機會在這裡罵他了。”

“你為什麼要幫他說話?他……他呀,和那個叫亞……亞梨的那樣眉……眉來眼去,還說喜歡我,真……真是屁話!難……難怪那些小姐說,亞梨是香藤日真未來的情婦人選。”

他一聽只覺得實在很荒謬,女人只是他的床伴,情婦的包養關係不適合他,現在沒養,未來就更不可能,他和任何女人的關係都十分短暫,不過,說到這個,她幹啥那麼氣憤?

“就算亞梨真的是他要養的情婦,那又怎樣?你又不在乎他。”有時試探真心要有些手段。

“他說過他喜歡我。”她嘟著唇。

“你又不喜歡他,管他要養情婦養什麼的。”

“他養什麼都……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養情婦。”她臉一拉,不高興地橫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他?”。

“你喜歡他?”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心中充滿了驚喜。

“就是喜歡。”應該是吧,要不然她吃什麼醋?對啦!她一定是喜歡上他了。“喜歡上這麼一個……一個爛……爛男人,你一定為我覺得可惜吧?真是一朵鮮花插……插在牛糞上。”她一攤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他,明知道他是堆糞,也認了。我以……以過來人的身份勸告你,以後千萬別把糞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