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日後,京城外十里。 皇帝朱重八帶著太子和文武大臣,以及無數百姓,在早朝時間後,就已在官道上等候了起來。 等待著趙徵的歸來。 “父皇,二虎先前回信,博望公的病情已經被太醫穩住,但是情況並不好。” “所以這些百姓們,要不要......” 太子朱標皺著眉頭,站在皇帝朱重八旁邊,小範圍的揮了揮手。 兩年多,接近三年的時間。 他與皇帝朱重八,無論在威勢上,還是在行為處事上,都已經越發的接近、相像。 揮手的意思,自然就是讓百姓們都回去。 至於事後怎麼解釋,那就再定章程。 因為趙徵當下的情況不容樂觀,讓百姓們知道,那所製造出的麻煩,可比事後對這些百姓們解釋,要來得難多了。 “不,不必。” 皇帝朱重八搖了搖頭。 他也皺著眉頭,但是他卻沒有答應。 因為,他考慮得要比太子朱標更遠,他懷裡那翻得包漿的那本冊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標兒,你有想過經過這三年時間,百姓們對於博望公的期待,已經堆積到了什麼地步了嗎?” “平西察合臺汗,統東察合臺汗,建互市,封亦力把裡。” “更是為咱這個皇帝掙了一個天可汗。” “如若他生,一個公爵之位,標兒你覺得夠了嗎?” 皇帝朱重八看著自己這個好大兒,太子朱標。 “不,不夠,博望公之功績,足裂土封王。” 太子朱標想了想,皺著眉,搖了搖頭。 然後,就是後知後覺的駭然。 “父皇,你的意思是,博望公是故意的?” “故意的?也許吧。” 皇帝朱重八收回帶著考量的注視,說著也許,卻在搖頭。 “標兒。” “兒臣在。” “博望公與趙府,都是忠臣,這一點,你明白嗎?” “兒臣明白。” “不,你不明白。” “請父皇示下。” 太子朱標知道,皇帝朱重八在今天,是要對自己又來一次真心話交換了。 “示下?哈哈哈,不必。” “你看那官道,是不是來了一匹馬?” “咱的博望公,和他忠誠的物件,應該馬上就要到了。” “忠誠的物件???” 太子朱標短時間內,沒有理解這句話。 看向了自己父皇,皇帝朱重八,想聽他詳解。 但皇帝朱重八,卻沒有說話了。 只是抬了抬下巴,指向了官道在天際的盡頭。 “忠誠的物件......” 太子朱標只好也眺望起天際盡頭。 那是一匹馬。 是錦衣衛統領二虎。 很快,這匹馬,連同著錦衣衛統領二虎,就到了他們面前,下了馬來。 砰! “陛下!殿下!” “二虎回來覆命!” “博望公,回來了!” “另外,同著博望公至京的,還有數萬沿途百姓!” “數?數萬?” 太子朱標臉上瞬間起了緊張神色,但待他轉頭看自己父皇朱重八的表情時。 他卻沒有在自己父皇臉上,看到半分緊張。 那是數萬百姓至京啊。 京城,一下子承受得起這麼大的人流嗎? 慢著。 太子朱標突然,回味了過來,自己父皇剛才說的那句,好像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博望公同著自己忠誠的物件,回來了......” 剛才,太子朱標以為是自己父皇的口誤。 畢竟父皇這個皇帝,一直在京城啊。 怎麼能與博望公一起回來呢? “原來是百姓......” 太子朱標看向了天際處,他明白了。 ...... 人,好多的人。 但是這些人,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而且好奇怪。 這些人,好像都沒穿著外衣,而是把外衣都脫下了,舉在手中。 他們為什麼這樣? 博望公的馬車呢? 不是說博望公病重,已經只能以銀針吊命了嗎? 太子朱標疑惑的看向了剛剛返回自己父皇身邊的二虎。 “殿下,百姓們脫下外衣舉起,是為了給博望公擋風。” 二虎回答了太子朱標的疑惑。 但太子朱標的疑惑有人解答,原地的百官和百姓們的疑惑,卻沒人解答啊。 所以在太子朱標內心複雜到極點的同時。 他的後方。 也起了動靜。 ...... “怎麼回事?那些人怎麼都舉著外衣呢?” “博望公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