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大人,我們五個人決定主動留下!” “一是為死去的幾個弟兄好歹修築個墓碑。” “二是監視東察合臺汗王庭的動向,將來也能及時的通知還在邊關衛所的禮部隨行們!” 砰! “還請四位大人成全!” 當天下午,五個錦衣衛神色堅毅的主動請纓。 執單膝軍禮,向趙徵塗傑和兩個傀儡說明了自己的‘理由’。 塗傑終於是享受到了被當作上官的待遇,那表情別提有多受用了。 但是他也知道,這種事情,肯定還得看趙徵點頭。 自己不過是個陪襯。 畢竟在這群德行錦衣衛裡,自己的權威還不如趙府出來的兩個白身呢。 不,趙府出來的那叫白身嗎。 那叫就差封官的起碼三品大員。 只用出示自己趙府的身份牙牌,就算是找自己這個五品禮部主事辦事,自己也肯定會聽對方的安排。 就算是幾個或三品或二品的六部尚書,那也得禮遇有加。 “趙大人,依小的看,幾位將軍留在這附近確實比較好。” “我們可以多給他們留一些物資,畢竟指不定他們就要在原地等待到明年開春。” “但幾位將軍放心,塗某會將你們都得功績,甚至所有人的功績,都工工整整的記錄完全的!” 趙徵聽著塗傑給出的建議點了點頭。 對他在此時,不按先前定下的稱呼規矩來拉攏周圍的屬下,也沒有多說。 因為這一齣戲,就是給他塗傑一人的看得啊。 石油一事,實在太過重要。 不留人在這裡,趙徵不放心。 “你們五個人記住,保住自己性命最要緊!等我們回來!” 待把足夠生活到明年開春的物資留下後,趙徵在一邊,與這五個德行錦衣衛說了最後幾句話。 “聖家主放心!我等記住了!” 這幾個德行錦衣衛,都是當初與趙徵的中原王馬甲一起修繕濁河堤壩時留下的。 他們可不是趙徵的傀儡。 而是活生生的人,家裡還有妻兒老小的。 “同志,珍重!” “珍重!” ...... 隊伍,又復出發。 趙徵在看不清遠處小坡上的五人後,才縮回了車廂內。 水裝滿了,不缺了。 塗傑也慷慨的趕緊一杯羊奶酒遞上。 他不知道趙徵為什麼對那五個屬下有那麼深的感情,但現在為了拉近自己與趙徵的感情。 他的腦子立馬就轉了起來。 “非侯非封王,忠志守北陽。” “小的一定會把那五位將軍的義舉給記下的。” 趙徵接過羊奶酒,一飲而盡後,對塗傑的話點了點頭。 “那就拜託了。” “征途路漫漫,春來告五人,希望我們接下來能夠順利。” “趙掌櫃放心,我們選的這條道,已是最妥當的路線了。” 塗傑笑著,將空杯子拿回。 心裡暗叫,妥了! 又給自己掙到了一份活命的價值。 原來在吏部,沒有白乾! ...... ...... ...... 幾天後。 “掌櫃的,前方有一個約莫五百人規模的部落,我們是繞開還是?” 探路的德行錦衣衛於馬車旁,彙報道。 趙徵看了看天,月亮很圓,星空很璀璨。 幾乎是不用打火把的程度。 皺起了眉頭。 塗傑也趕緊拿出輿圖比照,發現原本的前方位置,是沒有部落的。 “趙掌櫃,應該是才遷來此地不久的部落。” “畢竟東察合臺汗的王庭那麼富庶,都往南去追牧場了,所以想必這支部落與王庭的血脈聯絡,肯定很邊緣,才被拋到北方來自生自滅。” “我們隊伍,最好是繞路!” 趙徵聽到塗傑的這番建議,自然知道是合理的。 被王庭丟下自生自滅的部落,在這北方熬到明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他們若不繞路,那不就是拿著一塊大肥肉在人家嘴邊誘惑他們嗎。 可是...... “我們現在就已經算是繞路,若再繞開他們,我們又需要多浪費多少時間?” 夜晚很亮,於農家百姓是好事,但於他們,卻是壞事。 因為這預示著,他們得繞很大一圈,才能避免被前方的那個部落發現。 嗒!嗒!嗒! 拿著輿圖的塗傑,拿出算盤,立刻就開始算了起來。 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再無之前說繞路時那般輕鬆。 “多少?”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