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床內翻去,渾身佝僂,便如一隻大蝦一般,蜷縮成了一團。

那女子急忙護住雙胸,緊緊的貼在了床邊,不敢動彈,大氣都不敢出,只想快熬到天明。

凌寒原本已是手腳僵直,但心中的求生之火燃起未滅,原本閉塞的血脈,竟然漸漸的開啟。但凌寒經脈盡損,又沒有真氣護體,在這寒冷的雪夜,頓覺“狐裘不暖錦衾薄”,便不由自主的彎起身子。

朦朧間,凌寒忽然聞到一陣甜甜的幽香,這香氣既非胭脂花粉的濃香,也不是霍廚子所烹製的魚肉的菜香,凌寒只覺得這股香氣似曾相識,而且就好像在自己的這張床上。

聞到這股香氣,凌寒頓覺全身通泰,竟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寒冷之意,竟是微微消減。迷迷糊糊之中,凌寒便朝著床裡面,捱了挨。

就聽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嬌呼,隨即戛然而止。凌寒的眼睛實在是無力睜開,也不再想這聲音來自何處,只是覺得身邊有一絲熱氣傳來,便又朝著裡面貼去。

凌寒忽覺得有一樣軟軟的物事靠在自己胸前,凌寒隨手一摸,著手處柔膩溫暖,凌寒便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伸手便攬了過來,摟在胸前,頓覺一股暖流從那事物上傳來。

那女子見凌寒將自己攬住,心中大驚,頓時羞得滿臉緋紅,呼吸變得急促,但依舊不敢動彈,只得任由凌寒將自己的身體摟抱,貼在了凌寒冰冷的身體之上。

凌寒只是將她當成了一處熱源,貪婪的吸取那女子身上的熱量。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凌寒漸漸感覺,已不是那麼寒冷,只是貼在那女子柔膩嬌嫩的肌膚之上,竟是十分的舒坦,便一直攬著,不肯鬆開。

開始,那女子只是貼著凌寒冰冷的身體,一動不敢動,但見凌寒竟然一直抱著自己不放,便皺起眉頭,心中生出一絲厭惡,伸手在自己的髮髻之上摸索了幾下,便抽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髮簪,對準了凌寒的胸前。

那女子看了看似乎已經熟睡的凌寒,剛想用那髮簪刺向凌寒的心臟,猛然發現凌寒裸露的肩頭,竟然還有十餘個圓形的疤痕,看起來正像是髮簪所刺,不由得心頭一縮,便將那髮簪收回,叉回了頭髻。

而後那女子緩緩的伸出了手臂,也將依舊冰冷的凌寒摟在了懷裡,臉上流出了一行淚水,滴落在凌寒的臉頰之上。

第二日,陽光初升,照著一片銀裝素裹的沈莊。

露瓊一夜未眠,擔憂了一夜,本想找小云陪伴,只是那丫頭不知跑到哪裡,露瓊只得自己捧著枕頭,默默流淚。

天剛剛亮,露瓊再也忍不住,想去看看凌寒到底怎麼樣,便急匆匆的朝著凌寒的住處奔去,一邊走,一邊暗暗祈禱,寒哥千萬不要有事!

一路上並沒有什麼動靜,露瓊也希望如此,因為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啪啪啪!”露瓊拍打著凌寒的房門,聽見裡面並沒有聲響,露瓊心中不禁一驚,連聲叫道:“寒哥!寒哥,你在麼?”

凌寒眯著眼睛,見天色已亮,聽到了露瓊的聲音急忙起身下床,雖然身體還有些疼痛,但感覺竟是恢復了些力氣。

凌寒起身一看,自己竟然只是穿了一條內褲,都不知自己是何時將衣衫除去,剛好看到床前的椅子上有一件黑色的斗篷,便披在身上,“瓊……妹,稍等片刻,我這就開門!”

露瓊聽到了凌寒的聲音,頓時大喜過望,急忙問道:“寒哥,你好了麼?”

“吱呀”一聲,凌寒將房門開啟,露瓊一見凌寒竟然奇蹟般的好了起來,興奮的撲到了凌寒的懷裡,委屈的道:“寒哥,你知不知道,昨天嚇死我了!”

凌寒依稀的記起了昨日之事,便安慰道:“瓊妹,我沒事,不用擔心了!”

“寒哥哥,是誰來了!”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聲音,忽然從凌寒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