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你們儘可放心,我不僅會斷絕與吐蕃的關係,還會傾舉國之兵接應你們,為了大汗,我尉遲渥密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哈哈哈哈!”阿史那薄布仰天大笑,“好好!這就對了嘛!大家開誠佈公,把事情都說開了,還會有什麼隔閡嗎?這篇就算翻過去了,俗話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從此後,你們要同心同德,共同輔佐本汗,不要再生嫌隙了!”

“是!臣下謹遵大汗教誨!”尉遲渥密趁機大獻殷勤,“來呀!擺酒設宴!我要為大汗和遠道而來的張將軍、蘇將軍接風洗塵!”

侍衛領命而去。

不出片刻,酒席擺下,大殿中鼓樂齊奏,歌舞昇平,眾人頻頻舉杯,笑語歡聲,一派祥和之景。

酒過三巡,張小七暗地裡向程懷亮耳語道:“我看尉遲渥密言辭懇切,說得也挺有道理的,他忠心為主守護疆土也情有可原,咱們或許真的是錯怪人家了。”

程懷亮一愣,滿臉詫異地看向張小七,“不會吧?小七兄,像這種不用花成本的場面話,你也相信?你懂得什麼叫口蜜腹劍嗎?這尉遲渥密和阿史那薄布就是一對笑面虎啊!”

“不會吧?”張小七將信將疑。

“別傻了!”程懷亮四處看了一圈,神情嚴峻起來,“他們倆若是能打起來,對咱們是最有利的,可現在看來,這倆人似乎有點要合夥對付咱們的意思,這可就不妙了,我怎麼感覺,這裡酒無好酒,菜無好菜,隱隱地都透著一股子血腥味啊!別再想什麼阻止於闐進攻播仙鎮了,為今之計,咱們還是快些找機會抽身而退,逃出狼窩吧,別忘了,上次你們就差點陷在這裡呀!”

張小七聞言,不免打了個寒顫,頭皮有點發麻了,“說的是呀,這幫齷齪小人,真他孃的壞透腔了,眼下我自己倒不怕什麼,我只是擔心跟咱們一起來的那一百多個兄弟呀!”

他們小聲談論間,阿史那薄布忽而一捂肚子,“抱歉,諸位,本汗有些不勝酒力,要出去方便一下!失陪了!”

張小七忙問道:“大汗,您身體怎樣?沒事吧?”

“啊!沒事沒事,本汗去去就回,你們都且安坐,一醉方休,切莫被我擾了興致啊!”

尉遲渥密趕緊起身,“大汗,臣服侍您前去!”

“好好,頭前帶路吧!”

兩個人離席,一前一後出了大殿,左拐右拐,穿堂過院,走進一處僻靜的院落裡。

阿史那薄布站直了身子,收斂了笑容,揹著手,目光炯炯看著尉遲渥密,咳嗦一聲,“咳!于闐王,此處無人,你有什麼想跟本汗說的,儘管直說吧!”

尉遲渥密不慌不忙,又向阿史那薄佈施了一禮,“大汗,臣冒昧請大汗出來,實在是有一肚子心裡話要對大汗說,不吐不快呀!”

“哦?這麼說,你方才在大殿裡說的話,都不是你的心裡話了?”

“不!那當然也是臣的心裡話,臣確實是一心一意地想幫大汗守衛疆土,只是臣防備的卻不是吐蕃,而是大唐啊!大汗,臣竊以為您不該投靠大唐,大唐也不會出兵助您的!”

“你此話怎講?”

“很明顯,若是大唐真的想扶持您,早就出兵助您平定北庭了,可時至今日,李世民卻未動一兵一卒,甚至他為了防禦吐蕃,還要利用大汗您來給我施壓,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依臣看,李世民老謀深算,他只想讓您和阿史那欲谷鷸蚌相爭,鬥得兩敗俱傷,以便他漁翁得利呀!

相反,吐蕃的松贊干布卻比李世民好對付得多,而且他的十數萬大軍即將兵發播仙鎮,大汗何不趁此機會與他結盟,藉著他的兵力,幫您平定阿史那欲谷呢?”

阿史那薄布沉吟半晌,面具後面,兩隻眼睛死死地盯在了尉遲渥密的臉上,“哼,你個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