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只是惱怒地一甩手,又朝後院衝去。

“狄無塵!”她尖叫了一聲。

“沒事非得這麼大聲嗎?”

狄無塵出現在她身前,他盯著她瞧了許久,確定她的確“先”開口叫了人。

侯浣浣早就不在乎武天豪這件事了。“走!立刻帶我去刑部大牢。”

“好端端的,幹嘛去那種鬼地方?”他呆了一下。

那玉鐲刷過面前,接著是侯浣浣瀕臨失控的聲音響起。

“他們把紅蔓抓走了,我剛才在房裡看見這玩意,為了這個,那些混蛋把紅蔓抓走了。”

“你確定?”他神色一整,眼底出現了跟她一般的緊張。

“再確定也不過了。”她忿怒地把手一陣亂揮,要不是他頭微偏,可能又中了“暗算”。

“小雁還告訴我小偷是個十歲出頭的女娃,那不是紅蔓,還會有誰?”

他降溫降得比她還冷。“在這兒待著!我立刻去看看。”

“不!你休想把我丟在這裡,東西是我給的,再怎麼樣我都要去解釋清楚!”

當他們到刑部大牢時,才發現大牢是空的,人犯在前一天被押到東廠去了。

紅蔓這麼瘦弱、這麼嬌小,怎禁得起刑求呢?侯浣浣瞪著牢中那沾在稻草上的血跡,她噘著嘴,愈想愈害怕,要是她晚了一步,要是她沒看到那些東西,可怎麼辦?這些猜測性的後果幾乎令她發瘋。

生平第一次,侯浣澱失去了主意,也害怕得不知要發怒,而哭泣似乎是唯一的選擇;她急急奔出大牢,開始掩著臉,想找個無人的地方好好大哭一場。

直到她莫名其妙地被攬進一具魁梧的胸膛,一抬眼,看到狄無塵那張臭臉,她終於放聲大哭。

“現在哭無濟於事,先把她救出來再哭!”他嘆了口氣,心思全懸在粱紅蔓身上。“她會撐到……撐到……那時候嗎?”她幾乎不敢問。

“會!有我們在,絕不會讓她死!快走,我們現在就去東廠要人!”

途經黎軒小築,遠遠便見到張總管扯著嗓門,其間還夾著一個小女孩細細的哭聲,她眼尖,立刻就瞧見粱綠蔻早被打得一頭一臉的傷,但依然固執地抱著張總管的腳不肯鬆手。

“你還我姐姐來,你還我姐姐來!你才是壞人,我姐姐不會偷東西,我姐姐不會!”

“臭小鬼,走開!賊就是賊,沒把你一併送進牢裡已經夠慈悲了,還敢不識好歹……”

他並不知侯浣浣就在身後,捲袖,掄拳,拳頭向哭泣的小女孩打去。

那一拳沒有落下,狄無塵的手捏住他的衣領子,輕描淡寫地一推,張總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人就莫名其抄地朝後栽去,幾個在門口的侍衛想過來扶一把,但又立刻收手。

聰明人不會忘記,在黎軒小築,誰才是真正的主人。張總管理所當然,跌得悽慘無比。

侯浣浣急忙把小女孩抱開。

粱綠蔻一張小臉上淨是鼻涕和眼淚交錯,手背上磨傷了一大塊,一看到侯浣浣,哭得更大聲。

“浣姑娘,浣姑娘他……們壞!他們把……把蔓蔓姐捉走了!”

侯浣浣擦掉小女孩的淚:心疼地親親她。“別哭,浣姐姐會把蔓蔓姐救出來的,綠蔻好、綠蔻不哭!”

張總管爬起身,立刻又伏跪在狄無塵面前不敢抬頭。

“郡主,這丫頭的姐姐偷了你的首飾去變賣,奴才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張總管喊冤。

沒有人理他,張總管的頭俯得更低,全身發著抖,再也不敢出聲。

“就這樣?”侯浣浣問,讓狄無塵接過小女孩,看他溫柔地拭去女孩頭上、臉上處處傷痕。

她看得出來他還在剋制怒氣,卻不知他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