頎晟哼笑挑眉:“你胃口挺大啊,那可是靜安城地位最高的青樓,咱們一賭坊如何搶它的客人?”

他不是質疑念垚,只是想知道這個野心勃勃的女子,肚子裡又裝了怎樣的壞水。

念垚:“今日那樣的賭坊與青樓相比,只是保守了一點而已。”

她又說:“青樓老闆收了我的畫,也該給我點好處了吧。”

倒反天罡被念垚玩壞了,青樓老闆若是知道了,估計氣的半夜都睡不著。

“壞女人。”

這三個字頎晟幾乎是脫口而出,他不似軒周,愛念垚怕念垚。

念垚卻大方承認:“壞人自有壞人的舒適區。”

正如她所說,做壞人是有一定好處的。

好人在人們心中的刻板印象,便驅使著人們將某些事強加給好人,那麼只要好人違背了一點點,他們就該下九層地獄。

念垚可不敢完全確保自己會是個完人,所以自願做個壞人。

很顯然,這種做法看上去還是明智的。

第二日,他們便各司其職。

軒周見過了頎晟做富豪的模樣,心裡也有底,今日就裝的有模有樣。

念垚和頎晟也在想搶客人的辦法,時間不多了,完美的計劃沒有,但是看上去好用卻不大靠譜的法子倒是有一堆。

頎晟拉著念垚神神秘秘地說:“既然這家賭坊本身不能吸引更多的客人,那就從客源地想辦法。”

念垚聽上去覺得有點意思:“你是說,給大青樓製造混亂?”

“那能叫這個詞兒啊,多損我的形象?那叫做出點意外。”

念垚同意,這麼刺激的事兒,她好久沒幹過了。

這下子,壞的可不止念垚一人了,頎晟與她算是——同流合汙。

賭坊那邊念垚已經交代好了,按照昨日來的就行,然後念垚又給吳姐出了不少新想法。

今日賭坊定不能斷客。

念垚和頎晟喬裝潛入大青樓,正想著如何製造混亂,這時後院有人來送酒,兩人的想法一下子就湊到一起去了。

下藥!

不下猛藥,念垚可不想要了他們那些無辜之人的性命,只要他們受點苦就行。

頎晟熟練地從衣服中掏出一包瀉藥。

念垚瞪大眼睛看他:“你你你,原來早有預謀!”

“哎呀,有備無患嘛,別把我想的那麼壞。”頎晟說是這麼說,但是身體很誠實,已經偷偷摸摸地開始了行動。

幹完了活兒,為確保萬無一失,兩人打算先留下來看戲。

大青樓的最高層,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正站著仔細看山水畫,與樓下的人聲鼎沸截然相反。

這時,有人來報:“主人,那兩個人在酒水裡下了藥。”

“嗯,你派人盯著就行,不要鬧出人命,其它的不管。”蘇情河似乎對這件事並不上心。

“是。”

下屬正要離開,又被蘇情河叫住了:“我剛回靜安城就聽說,最近大賭坊來了十多隻狐妖。”

下屬回答:“是,是來抓那個女人的,後來遇上了捉妖師,狐妖全部喪命。”

“他們運氣可真好,對了,派些人手盯著他們,別讓他們死了。”

“是。”

樓下的戲也開演了,好些個貴人已經開始竄稀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懷疑到酒上。

走了好些人,大罵的也有。

念垚的目的達成了,看完戲就拉著頎晟回去了。

這下只要好好宣傳,讓人們看到落差,那來賭坊的客人就會多起來。

賭坊後臺,念垚泡了一壺茶,把頎晟面前的杯子斟滿。

頎晟拿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