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

錢氏聽了這話,果然對著安安送過感激的一瞥,看得安安心中直冒火。

被安安推著,安卉眉頭緊鎖,微微有些顫抖的割破了手指……

這一切的一切,老太太都很滿意,可是,接下來的,她傻眼了。

“血液相溶了,血液相溶了!”負責滴血認親的下人看到這個結果不由得重複了兩遍。

眼看著血液相溶,賈赦和安安都鬆了一口氣,雖然安卉說得堅定,可是他們還是怕出事的。因為這裡氣氛的原因,安卉也不由得有些緊張了。

老太太不由得瞪大眼睛,有些不能相信,而錢氏也是同樣的表情,一樣是難以相信的。

安卉和賈赦相視一眼,各自露出了釋然的笑,如今,這裡所有的一切就該換人掌控了。

賈珍在這個時候拍案而起,“錢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坑蒙拐騙到賈家來了?我看你是想吃一輩子的牢飯了!”

“不!不是的!”錢氏痛苦的搖頭,頭上滲出了冷汗,縱然現在的天還狠有些冷,“安安一定不是她的孩子!一定不是!這裡面一定被人做了手腳,一定!”

老太太看錢氏如此堅定,心裡有些猶豫,她發覺事情已經不再自己的掌控之中了,這種情況下,照理說她是應該及早抽身的。可是,眼看著這麼好的機會,讓她放棄,實在是太不甘心了。於是,她決定賭一把,相信這個錢氏。王氏得了失心瘋了,糊里糊塗的,這個錢氏總是正常的。

“你既然這麼說……”老太太看向賈珍,“族長就再命人準備一次罷!這一次,我們每個人都派出心腹陪著,總不至於再出事了罷?”

錢氏忙向老太太磕頭,“謝謝老太太,謝謝老太太!”

“對了!”老太太狀似不經意的說著,眼睛卻看向賈赦與安卉處,“我聽說如果水裡加上了白礬,無論是不是血親,血液都會相溶!這水源方面也要檢查仔細了!”

老太太還記得王氏當初說的話,如今,她愈發的覺得賈赦是做了手腳,所以才會主動提出滴血認親。而且,想著賈珍和賈赦的關係一向很好,賈珍又明顯向著賈赦,老太太就愈發的堅信了。

其實,老太太本來是在安卉孩子滿月這一天將事情捅出來的,目的就是要狠狠地噁心賈赦和安卉。只是,賈珍因為和賈赦關係不錯的原因,硬生生的用族長的權利把事情壓到了第二天。說什麼不能破壞了別人的好日子,說得好像他多有人情味似的,實際上族裡出事,把這些長輩招來是極不容易的,哪裡會管旁人怎樣?說白了,不過就是袒護的藉口罷了!

賈赦如今尚且不知道賈珍幫了他一把,待到後來知道,也記住了他這個人情。那個小娃娃是他盼了近十年的,若是壞了滿月酒,賈赦一定會氣死的。

賈赦聽了老太太的話,看了安卉一眼,見她眼睛裡都是嘲諷,也就放下了心了。

老太太命鴛鴦很謹慎的看著,甚至特意從外面借了水回來,結果……

仍舊相溶!

一時間,老太太和錢氏都傻眼了。

看著老太太的樣子,賈赦心中對她的恨意達到了頂峰。他自問雖然對老太太談不上好,卻也絕對不算壞,可是她一直這樣步步緊逼,實在是太可恨了!

賈珍不是傻子,他自然能聽得出之前老太太暗指他偏幫賈赦,心中對老太太很是不快,只是因輩分的關係不好表示出來,便直接將火氣撒到錢氏身上,“來人啊!舀了我的帖子,將這個騙子送到衙門裡,告她訛詐!”

錢氏嚇壞了,“不,不,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啊!”

賈珍哪裡肯聽她的?只冷著一張臉,連眼皮子都不動一下!

下人們見狀,自然不顧錢氏的掙扎,上前拖著她。

賈赦默然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