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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腳步聲。
群豪精神一振,眼光都朝向樓梯口,果然嫋嫋婷婷走上四位麗人,俱都滿頭珠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上樓就對群豪嬉然一笑。
這些武林豪客,大半是風月場中的熟客,見了此四女上來,紛紛一陣嘻笑,有相熟的便走上去接著,讓座,辛捷也招呼著。
過了一會,堂倌又喊道:“鳳林班的倌人稚風、美林、白莉三位到了。”
接著堂信又喊了幾遍,總之城中稍有名氣的妓院裡妓女,大半都來了。
這也是錢能通神,她們本以此為生,聽到有如此豪客,誰不想巴結。
這些女子一上樓來,樓上自然又是番景象,有的還不過僅僅斟酒猜拳,打情罵俏,有的本是相好,竟就拉來坐到膝上,公然調笑了。
辛捷雖然做出一幅老練的樣子,但他雖然生性不羈,到底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場合,心裡也微微有些作慌,強自鎮定著。
群豪一看辛捷仍然在獨自坐著,金弓神彈便笑著說:“我們只顧自己玩樂,卻把主人冷落了,真是該罰,真是該罰。”
辛捷笑道:“諸位自管盡歡,小弟初到城此,還生疏得很呢。”
這些粉頭一聽之下,才知道此人就是揮金如土的闊少,再加上辛捷英姿挺秀,姐兒愛鈔,也愛俏,媚目都飛到辛捷身上。
鳳林班的稚鳳,是武漢鎮數一數二的紅倌人,她站了起來,俏生生地走到辛捷身旁,挨在辛捷身上,嬌笑道:“暖,你家貴姓呀,怎麼從來沒有到我們那兒去坐。”
說著,她的一隻纖纖玉手,就搭到辛捷肩上,辛捷只覺得一陣甜膩的香氣,直衝人鼻孔,心裡也砰然加速了跳動。
稚鳳的春蔥般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撩著辛捷的耳朵,見辛捷不說話,粉臉就僵到他耳旁,俏說道:“你說話呀。”
辛捷對這些庸俗脂粉,心中雖覺得有些厭煩,但他天性本就倜儻不羈,再加上他十年來都受著七妙神君梅山民的薰陶,覺得除了是真正有關道德、仁義的事以外,其餘卻可隨意行之。
何況他知道,他既以章臺走馬的王孫公子身份出現,日後這種場合還多的是。
於是他笑著握起稚風的手,說道:“以後我可要去走走了,”
稚鳳咯咯一陣嬌笑,索性也坐到辛捷身上,說道:“我知道你是騙我的。”
銀槍孟伯起身站了起來,笑指著二人說道:“你們看,稚鳳這小妮子,有了知情識趣的辛公子,就把我們這些老粗丟開了。”
群豪又是一陣大笑,金弓神彈說道:“這也該罰,罰這小妮子唱一段給我們聽聽。”
群豪又鬨然應好。
稚鳳撤嬌著不依道:“範爺最壞了,人家不會唱,唱什麼呀。”
辛捷也笑著縱恿,稚風仰頭向辛捷俏說道:“我只唱給你聽。”
說著她站了起來,仍然依在辛捷身旁,纖手一攏發角,歌道:“並刀如水,吳監勝雪,纖手破新橙,錦握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笙。”
她輕輕用手指騷著辛捷的背,辛捷一抬頭,正見她低頭嫣然望著自己,歌道:
“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己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她將這首宋朝詞家周邦彥的“少年遊”唱得娓娓動聽,而且嬌聲婉轉,眼波暗語,會意人當知其中又別有所寄。
群豪又鬨然叫著好,銀槍孟伯起卻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花業中也可稱得上是名手,此刻笑著叫道:“你們看,辛公子才來一天,已經有佳人留宿了,看樣子今夜辛公子是註定要留在溫柔鄉了。”
稚鳳又是一陣嬌笑,不勝嬌羞地一頭鑽進辛捷懷裡,辛捷心中又猛地一跳。
春上酒樓,時間在歡樂中飛快的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