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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來,
“真值得?”宜野座看過去,新井沙希蹲在地上瘦弱的像個孩子,“再怎麼說也是你父親曾經傾注心血的產業。”
“呵……”新井沙希隨手摺著手裡的紙片,“產業是凝結了管理者生命的寶貴財產,這種想法也只是你們這群站在財富谷底的人們的一廂情願罷了。”
“企業,就是沒有生命的印鈔機,換了主人就更換幣種,以前的就會變成要被查抄取締的非法貨幣———一旦從聽從命令的奴隸變成要殺死自己的機器,就必須摧毀。”新井沙希說得斬釘截鐵,
宜野座想起新井沙希談起的過往,發覺自己沒有什麼立場再去勸說她了。他不曾經歷過,他甚至自己沒有資格指手畫腳。
“星星不見了呢。”新井沙希突然仰起頭看向天空,
天空夜色濃重,被雲層遮擋得低沉逼迫,不見星光。
“啊。”明白新井沙希說起的那位故人是誰,執行官答應了一聲,新井沙希扶著膝蓋從地上站起來,將手裡折拾好的輕巧物件揚手投了出去。
乘著夜晚鹹潮的風,一艘粉紅色的紙飛機消失在扇島的茫茫夜色之中。
第四十章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宜野座走近新井沙希,能獲得新井生命這種程度的商業機密,新井沙希在和什麼樣的人打交道、這三年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他不用想也能估量其中的艱險。
新井沙希盯著紙飛機消失的方向好久,然後才緩緩回過神來,“你操心太多了。”
“拿上東西走人!”新井沙希突然變得有些煩躁,
宜野座看著她的背影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從說起。想要叮囑他不要涉水太深?她經歷的其實比自己還要多得多吧。只是單純地表達發自內心的擔憂?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無法否認,三年來,這個消失許久的女人已經無聲無息地滲入了自己的骨血之中,她的玩世不恭、她的漫不經心、她的虛偽敷衍、她的果斷決絕,都與自己相差甚遠,明明是兩個方向上的人,隔著距離遠觀彼此卻彷彿鏡中另外的一個自己。
相悖的人才最為相似,因為鏡中的倒像本就左右倒置。
新井沙希轉過身來,伸手將宜野座推遠,“拿上證據去保護你的西比拉吧,你不屬於這裡。”
宜野座的身後,Nona塔在遠方璀璨地閃爍光芒。
腳步聲漸行漸遠,那個身影沉默地消失在鐵門之後。什麼時候自己也開始變成了這樣?新井沙希別過臉眨了眨眼睛,眼眶裡某些溼潤的東西很快被鹹潮的風帶走。
很好,自己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汽車發動的聲音在空寂的扇島尤為突兀,不遠處的地方有車燈亮起,調轉了一個方向就沿著道路開走了。亮黃色的車燈在前方的街角消失不見,扇島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新井沙希感到有些不在狀態,於是走到樓頂的邊緣坐下來吹風。逐漸傳進的汽車發動機噪音讓她警覺地坐直身體,這不是宜野座———
汽車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而宜野座剛剛從前面的那條路離開。
車子停到了公寓前的空地上,車門關上發出低沉厚重的悶響,看來是臺價值不菲的好車。新井沙希站起身子朝下俯視,鹹潮的夜風鬼魅地吹起衣角,如臨深淵般的居高臨下。一個男人身形的影子走進了公寓大門,聽上去只有他一人。
新井沙希從兜裡摸出那柄摺疊的剃刀,展開刀身眼前晃過一道寒凜的光。無聲無息地走回樓道,順著樓梯走回地下室。
新井沙希鬼影一樣悄無聲息地站在地下室樓梯的拐角,面前筆直的走廊向裡就是她容身的那間房子。
手電筒晃著令人厭惡的強光四下照動,晃到新井沙希所站的地方時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