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了,上漲了七個點。從色相歷史記錄的曲線來看,你的情況應該是從去年九月開始異常的。”

“直接突破了二級護理的指標,再無法有效控制就是五級護理的程度了。你不能忽視這些,再這樣下去我不得不履行義務向上級彙報了。”

柔軟抖動的火舌更襯得監視官此時面色的僵硬,“但我一直在做心理壓力疏解,每天也在按時服用藥物控制。”

失望的神色短暫滑過醫生的臉上,“你應該試試更加簡單高效的辦法。”

監視官雙手握拳扶著沙發兩側,身體微微坐直前傾,壁爐裡的火光映在眼裡,“什麼辦法?”

“———和關係親密的人說說煩惱。”

監視官的眼眸瞬時低垂下去,坐回了沙發裡面。

“比方戀人和家人。”蓬田看著他細小的變化,隨口說出兩類最常見的傾訴物件為他提供參考,

“我沒有戀人。”

監視官看著地板上的木紋,全息影像打造的原生木材質感逼真,打過蠟的光澤明潤亮黃,讓他想起扇島清晨看到的那次日出。

“家人……只有我父親還在世。”

蓬田醫生坐在落地窗前嘗試引導他,“從您的年齡來說,父親應該是很好的傾訴物件吧。”

“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不妨和父親說說吧。”

“有———“

“什麼?”

“特殊的原因。”

————

常守朱從狡齧慎也的病房走出來,在綜合分析室門口遇到了經過的縢秀星。

“秀君。”常守朱的臉色顯得不是很好,

橙發少年見到她收斂起臉上的笑,放下背在腦後的雙手,不自在地擦著自己的褲腿,“那個……你的朋友……”

很早成為代替監視官面對犯罪的獵犬,少年不擅長於安慰。

“已經舉行葬禮了,最近請假不在,讓你們辛苦了。”監視官瘦削地臉藏在頭髮裡,深深地向縢秀星鞠了一躬,

縢秀星連著後退幾步,不好意思地擺著手,“沒有、沒有啦……”

“你去看過狡哥了?”

“嗯。”

“那我也去看看吧。”縢秀星看了一眼綜合分析室的門牌,衝常守朱招招手離開。

常守朱站在原地看著電梯口消失的橙色腦袋,嘆了一口氣,轉身走進唐之杜的綜合分析室。

“過來了,小朱。”唐之杜端給她一杯熱茶,“咖啡總是喝對身體也沒什麼好處,先喝點熱茶暖暖身子。”

常守朱結果杯子坐上臺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我們直接開始吧。”

唐之杜點燃一根菸,右手架著橫在身前的左臂上,揚起下巴抽了一口,“雖然作為下屬監視官有許可權讓我這麼做,不過小朱我認為這件事情應該告訴宜野。”

“記憶成像可不是用膠帶洗照片那麼簡單,利用訊號強行刺激記憶,讀取物件記憶中的視覺資訊生成影像,重新經歷這些不愉快的記憶很可能導致心理壓力的增大。”

“眼下一系的情況你也知道,要是小朱的色相渾濁降級成執行官,宜野的工作負擔會壓垮他的。”

常守朱喝下一口熱茶,點點頭,“我這就通知宜野座先生。”

宜野座從禾生壤宗的辦公室出來,直接回了一系。

將原本已經準備提交的案件報告撤了下來,宜野座開啟文件,重新輸入案件調查報告的標題。

游標停留在標題之後閃動了許久,監視官靠回座椅始終無法下筆。

———終端響了。

“宜野座先生,我是常守。”

——————

宜野座站在常守朱旁邊,始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