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

“你不是就叫玉兒麼!”高宜嬌仰著小臉,“你還被我氣哭鼻子了呢,我告兒你,你可別惹我!”

連這都知道。原主還被這小嬌嬌兒給氣哭過?

沈暖玉當真對高宜嬌刮目相看了,放下手裡的糕點,試圖抱她坐著繡墩上。

只她也真是高估了原主現下這副身子骨,使了兩回力氣,沒抱起這孩子,倒出了一身的虛汗。

惹得高宜嬌幸災樂禍,咯咯咯直笑,“你到底抱不抱我啊?”

沈暖玉就直起腰來,牽著高宜嬌的小手下了捲棚。

外面很熱,太陽又足,一出來,高宜嬌就眯起了眼睛,把小臉往沈暖玉身後面藏,遮擋陽光。

沈暖玉帶著高宜嬌往陰涼的地方走,到了一顆老槐樹蔭下,正好那裡置著一個石桌,幾個矮繡墩,沈暖玉就俯身,卯足了勁,抱高宜嬌坐在那上面。

“你都抱不動我。”高宜嬌仰頭挑釁。

沈暖玉就鬆開了手,把她放在地上,對著她耳朵說:“你太沉了,回頭減減肥吧。”

“減……肥?”高宜嬌眼睛裡現出了疑惑,小手抓著沈暖玉肩膀處的衣服,“什麼是減肥?”

那小手又黏又熱的,兩個小拇指上還塗了淡粉色的指甲油,沈暖玉哄她說:“先鬆開,鬆開我告訴你。”

“那你倒告兒我呀!”高宜嬌顯然不是妥協的主兒。

“看,爺們來了!”這時旁邊也不知道那個女人說了一句。

聽的沈暖玉心跟著一驚。

“不是侯爺,是五爺。”又聽有一個婦人說。

沈暖玉才跟著這句話放鬆了些。

“也是一表人物呢!多大年歲了?”

“怎麼,你還想著讓人給你當姑爺啊,二十了,成親幾年了,娶的是永定侯徐老太爺的孫女,那個站在高老太君旁邊的就是……花朵一般的人物……”

今早上看著的那個高五爺才二十歲,就已成熟到那般了。

那二十八歲的平西侯得什麼樣……

聽的沈暖玉心裡頭又是跟著一緊。

這時身側傳來馨香輕輕的咳嗽提醒聲。

沈暖玉回頭看去,就看著一雙自然垂放在幽幽南山色衣袍上的手,那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微微屈指,手背若隱若現暴著青筋。

“侯爺。”馨香已經福身行禮了。

沈暖玉屏息,順著手臂往上看,才看到肩膀,就聽人開口問了,“這是幹什麼呢?”

醇厚的聲音,聽這聲音應該不像是那種拿著砍刀上陣殺敵大殺大砍性格急爆的人吧。

“爹爹!”高宜嬌一回頭,驚喜的喊了一聲,順勢也就放開抓著沈暖玉衣服的小手,往高凜西懷裡撲去了。

沈暖玉忙整了整衣,站起身來,微微垂頭,用特意練過的福身姿勢給他行禮。

高凜西沒說話,只是俯身,單手把往他懷裡蹭著的高宜嬌抱了起來。

高宜嬌就坐在他的手臂上,神氣洋洋的仰著小臉,樂得紅馥馥的櫻桃唇禁不住直抿,下巴輕輕靠在高凜西的肩膀上,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沈暖玉,竟是志得意滿,還有點勝利的神氣模樣。

父女二人往前走去了。

沈暖玉跟在高凜西身後,也一徑跟著往前走,禁不住抬眼看了看走在她前面的男人,挺拔如松的背影,目測一八五以上的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