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保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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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凜西回來時,沈暖玉正站在書房桌案旁插花。
初冬時節,臘梅花開的正好。用白瓷膽瓶裝著,鵝黃色的花朵散佈在參差的老枝上,為這單調的生活增添一點情趣。
“奶奶。”站在一旁的馨香低聲輕輕提醒。
沈暖玉拿花剪的手微微顫了下,知道高寒冷回來了,已經站在門口半天。
大步踩上室內的地毯,他走了過來。
沈暖玉閒得數著步數,將手裡的花剪放在了一旁。
“好香。”高凜西給小女人個臺階下,走過來從背後環抱住她。
“是臘梅花香。”沈暖玉笑著回說,雙手便握住了他放在她腹處的手。
“別動。”高凜西輕輕抵在她的肩頭,對著她耳畔柔聲說:“讓我摸摸裡面孕沒育孕育小生命?”
沈暖玉就沒動,忽然想起來都十七八號了,怎麼還沒來月信?每次事後都吃藥的,月信推遲幾天也正常,暫時壓下心中的不安。
“妾身不在的這兩日,侯爺有沒有想起我?”沈暖玉已經轉回過了身來,看著他眼睛笑著問,“侯爺還在生妾身的氣麼?”
她的鬢邊也簪了兩朵鵝黃臘梅花,襯著本人更加嬌柔,點漆的眼睛,明眸善睞,承認喜歡自己的娘子很丟人?高凜西微蹙了下眉,在心裡說,他就承認喜歡上這個讓他笑惹他氣的小女人了,不可以麼。
沈暖玉在回來的路上都想好了,只要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生意就繼續做下去,模糊處理此事,託到他習以為常,預設為止。他說她墮落也好,從事賤業也罷,那些都沒有賺錢重要。
每次都是她筋疲力盡,他尤在興頭上,不肯作罷。那種感覺很像被人按著撓癢癢,忍受不了,雖是笑著,可連哭的心都有,偏生又力氣懸殊,怎麼掙脫也掙脫不出,連說求饒的話,可偏生撓癢癢的人享受如此,“真服氣了?”一遍一遍。
放開她時,沈暖玉賭氣的往被子裡鑽,高凜西在背後搖頭笑著。
朝外要了水,掀開被子幫她擦拭各處,又習慣於聽她的嬌嗔埋怨。
“那天晚上的事,我聽母親講起了。”熄了燈,躺下時,沈暖玉才提起此話,試著問:“侯爺吻她了麼?”
高凜西把人攬在懷裡。
沈暖玉挨近一些,唇輕輕碰在他臉頰上,“這樣吻的麼,那侯爺乾脆把人接回來多好,妾身明天就幫侯爺把那個綵鳳接回來,當親妹妹一樣待。”
“不是那樣。”高凜西挨近她一些,喘息間,“這樣親的。”
沈暖玉禁不住往出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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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去安怡居請安時,老太太,二太太,三太太,徐氏,周韻錦等人已經在討論半天了。
見沈暖玉來了,老太太又重申一遍,“左不過一個丫鬟,就收了吧,也能幫著涵哥兒媳婦些,你們看看,是個白淨模樣的孩子,抬起頭來,讓你三奶奶瞅瞅。”
沈暖玉落了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得淚人一般的綵鳳。
“涵哥兒媳婦是什麼意思?”二太太有意問道。
沈暖玉便看向屋中眾人說:“昨晚侯爺回來,和兒媳提起了此事。”高寒冷昨晚上說,此事憑她做主,她已然知道他的態度。
屋中瞬時安靜,都等著聽下話。
“當時綵鳳要給侯爺倒醒酒湯,侯爺不喜旁人進書房,說了句:誰準你進來的。這便將人攆了出去。”看向周韻錦,“原本無事,不知道怎樣就傳都如此沸沸揚揚了。”
周韻錦聽這話,忍不住要分辨。
沈暖玉笑著先打斷說:“到底是不是我學的這樣,等侯爺回來,請老太太,二太太一問便知。佛家有語,本來無事,何至染埃,正好綵鳳也到了示意婚配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