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無人煙,雪清泫看著這一切,滿心悲涼。他高高地揚起了馬鞭,再一次抽打著駿馬,“駕!”如同一陣風一般奔著邊境而去。

日落時分,他們趕到了辛倉城,同時也接到了慕堇若的回信。本以為姍姍來遲的會是小黑,沒想到信鴿飛近了,卻是風不鳴與雪清泫聯絡時專用的鴿子。

“什麼?小黑居然受傷了?”

聽雪清泫說了信中內容,白柒染憤憤不平,恨不得立刻跑到沙漠腹地去,將那個名叫“子衿”的狐妖抽一頓。幾人在辛倉城內略作休整,決定暫住一晚再趕路。

殘陽如血,一抹淺綠衣衫在城門外姍姍落下。看著地上凌亂的馬蹄印,她的眼中竟是從未有過的光彩。

……

暮色四合,潮汐漲落。

驚濤拍岸間,一白一黑兩個人影從半空掠過,立刻被營地守衛人員發現,幾人使用“御劍術”衝上半空,將那兩人團團圍住。

“邊境守軍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領頭一人呼喝道。

白衣人不慌不忙地甩了甩金髮,從衣袖中取出一枚令牌,輕輕一晃,對面的人立刻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抱拳說道:

“原來是司命神官大人!請恕末將方才無禮!”

雖然是在請求恕罪,但神色與語氣中並沒有多少卑微和乞求之意。

司命神官微微一笑,說道:“無妨,這是你們的職責所在。帶我去見孫將軍吧!”

“是!”

司命神官帶著宋名揚進入營地,海風將營地的火把吹得忽明忽暗,一座座營帳聳立四周,如同一隻只生著巨口的海獸,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從暗處奔出來咬上一口。

“格老子的!你皮又鬆了是不是?是想讓老子給你緊一緊是不是!我幹你孃……”

剛進營地沒多久,宋名揚就聽到了一陣叫罵聲,其間還夾雜著“啪啪啪”的聲音,瞬間,他的臉色就變了,司命神官只覺一股濃濃的八卦和猥瑣氣息從身邊升起,果然,宋名揚笑得一臉春意,擦著口水說道:

“矮油,來的好不如來得巧,沒想到在這遊戲世界還能趕上一出島國動作大片……”

司命神官雖然不明白他又在胡言亂語什麼,但看他的臉色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對於宋名揚這個傢伙,他早已決定能躲則躲,不能老是和他搭話,保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帶進溝裡去了。

帶路的將士聽到那陣聲音,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不知不覺就放慢了腳步,司命神官發覺了,問道:

“孫將軍現在可是有事?若是不方便,我們可以先等等。”

帶路將士臉上明顯一呆,咧咧嘴說道:“呃,那倒不是……”

“哎,我說哥們兒,咱還是在外面待一會兒吧!”宋名揚卻把胳膊往司命神官脖子上一搭,擠眉弄眼地說道:

“**一刻值千金啊!打擾人家的好事無異於搶劫啊!”

“不得無禮!”司命神官輕輕一晃,就將宋名揚的手給躲開了,他們此刻已經距離主帳不遠,裡面的聲音聽得愈加清晰了:

“臭小子!還偷不偷?還偷不偷了?老子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當小偷的嗎?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宋名揚和司命神官齊齊一愣,那位帶路的將士卻面色如常,顯然這種話他已經聽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只聽主帳內又是一陣霹靂乓啷的騷亂,簾子一掀,一個似曾相識的瘦小身影像只猴子一樣靈活地鑽了出來,一個滿臉虯髯的彪形大漢緊隨其後,看到主帳外面站崗的親兵站立不動,兩隻大手左右開弓,“啪啪”兩下,每人腦袋上都捱了一巴掌,直把頭盔都拍歪了。

“還傻愣著幹啥?怎麼不給老子攔住那混小子!”

“是!”

親兵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