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聲嘆了口氣,淡淡轉頭,隨著他的目光往窗外看了去,夜色似乎更加悽迷了,就像我的心情。

“那白櫻呢?”我的語氣依舊毫無起伏,看的出來他與白櫻自然也是相識的。既然尤少傾能解我身上的炎火,那麼白櫻與尤少傾是不是也有著一定的微妙關係?只是這關係應該屬於哪類?梅陽與白櫻屬於哪層關係?白櫻與尤少傾又是屬於哪層?

“她是我師傅的師妹,自然也算是我師叔的師妹,但由於會施妖靈之術已經被除出師門了。”梅陽輕彎下身,把地上被我摔散的桂花糕細心收拾了著,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冷靜。

原來如此。

“她為何一直要致我於死地?只因我沒殺掉萬依寒,這應該不是理由吧。”

既然尤少傾不再為菩兒停留了,那麼菩兒是不是應該把這一切都弄明白呢?菩兒不想蒙在莫名的鼓裡。

“不關你的事,是白櫻的問題,她有些痴瘋。”梅陽轉身把收拾好的桂花糕放到了桌上,再次整包了一下,神態很是認真。

我默默地看著他的舉動,心裡有些澀澀的,但我卻不想在他面前流露,一點也不想。只好淡吐了口氣,保持著平靜的語氣回應道:“若她痴瘋,你還會替我向她討饒?痴瘋為誰?莫不是為了尤少傾?”我突然的想法倒讓我的心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莫非接近我只為尤少傾?致我於死地也是為尤少傾?她喜歡尤少傾?!!

“你想多了。”梅陽話語截住了我綿綿的思緒。

我愣愣地收回了即將濤濤氾濫的思緒,也許我真的是想多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能說這多麼多了。許多事,親眼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的,更何況聽別人說呢。有些事情的真相,只能靠自己去挖掘。”梅陽幽幽坐了下來,藉著月光,倒起了茶水,隨即一飲而盡。

我略略掃了他一眼,再次低下了眸,“不過,不管怎樣,那次真的謝謝你,你肯為我不顧個人安危向白櫻求情,這份心意菩兒記在了心裡。”

梅陽聞言,淡笑了,用著輕如風的語氣隨言,“不用放在心上。”只是話剛溢位嘴邊,眉心便輕鎖了起來,似乎藏有心事。

“如今丞相府的人都在到處追殺你,你竟還冒險過來看我,也難為你了。”我認真地看著他的表情。其實至始至終最倒黴的還是梅陽,他替我背黑鍋,說毒草液是他抹在玲瓏珠上的,所以才遭來了殺身之禍。我相信直到今天,丞相府的人都還在追殺著他。菩兒一直都不是幸運的人,所以向著菩兒的人,永遠都只有被連累的命。

“三天來,我一直潛伏在丞相府,為的只是看到你能醒來。而且我每次都會給你送來一丸藥讓你飲下,這是師叔交待的,說是有助於你的康復。”梅陽說著,嘴角又泛起了一抹溫柔的笑,看著我的目光又深邃了些。“不過,今天是最開心的,因為看到你好像無恙了。”

“尤少傾讓你送藥丸給我的?”我的心因他的話扯起了一層漣漪。尤少傾還在擔心著我的病況?真的嗎?

梅陽聞我此言,臉上的笑意卻出奇地斂了去,朝我盯了片刻,只輕淡的點了點頭。

“他現在在哪裡?”我終於再也無法平靜下來,我必須知道他在哪!必須知道!

“對不起,師叔真的不想讓你知道。不過,師叔有話留給你,師叔說讓你安心在精武小隊練武,你的資質很好,一定會有一番作為,到時候再也不用挨別人的欺負了。三年後他會親自來接你,希望經過歷練後的你會成長些,他不想你太過於依賴他,他想讓你自立起來。”

“為什麼要三年?他不要報仇了?”我的情緒激動起來,三年,多麼漫長的時間。我真的能熬過去嗎?我想少傾哥哥,我不要在日日夜夜的思念中埋沒。

“師叔說,君子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