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哥幾個小聲點吧;人家可是師座的心腹愛將。”

“心腹愛將怎麼了;師座的心腹愛將就能夠亂來了?”

“噓;諸位別說了;副師座和參座來了;先聽聽他們怎麼說。”

幾個高參回頭看時;只見58師副師長何凌霄和參謀長楊紹任已經走了進來;楊紹任一邊走一邊皺著眉頭說道:“臥雲兄;這個徐十九是不是有些狂妄了?”

“狂妄?”何凌霄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反問道;“參謀長為什麼這麼說?”

楊紹任道:“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大隊長;就敢替師座拿主意;這還不算狂妄?”

何凌霄道:“如果換成是別人;這絕對算得上狂妄到沒邊了;不過放徐十九頭上;卻未必就是狂妄了。”說到這裡何凌霄故意停頓了一下;又笑著說道;“參謀長;不信打賭;我賭師座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採納徐十九的建議。”

“是麼?”楊紹任卻有些將信將疑;“師座真就這麼信任他?”

說話之間;馮聖法一邊繫著武裝帶;一邊大步走了進來;副師長何凌霄、參謀長楊紹任還有幾個高參趕緊挺身立正;向馮聖法敬禮。

馮聖法回了禮;詢問道:“阿九電報上怎麼說?”

楊紹任道:“師座;阿九電報上說;讓174旅立即改變原定的行軍路線;經蔡堂集、朱集轉道向東;尋機尋殲豐縣日軍;還讓344團前往單縣接替十九大隊的防務;十九大隊也將沿單豐公路東出;配合174旅圍殲豐縣日軍。”

“尋機圍殲豐縣日軍?”馮聖法聞言頓時來了精神。

何凌霄說道:“師座;阿九應該是發現什麼機會了。”

楊紹任卻道:“師座;眼下敵情不明;貿然進攻豐縣會不會太冒險?”

“沒什麼大不了的。”馮聖法揮手打斷了楊紹任;說道;“既便阿九的判斷出現偏差;大不了就是跟小日本的第16師團正面打一仗;當初在牛首山;我們58師也不是沒跟小日本的常設師團打過;小日本的十七個常設師團;也就那麼回事;何況咱們74軍接到的任務原本就是前出豐縣;以有效保護碭山側翼。”

楊紹任道:“那師座的意思是……”

“打”馮聖法道;“堅決打”

馮聖法對徐十九的信任是毫無保留的;徐十九對馮聖法的信任同樣也是毫無保留;不過遺憾的是;**當中像這樣的上峰和下屬;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因為派系之間的傾輒;**當中更多的還是爾慮我詐以及推諉扯皮。

當馮聖法、徐十九尋思著怎麼重創日軍步兵第38聯隊、以儘可能削弱日軍的有生力量時;軍軍長桂永清卻在尋思怎麼儲存自己的實力;軍兩個師沿著隴海鐵路走到曹莊附近;距離碭山站還有三十里;桂永清就不讓往前走了。

黃傑的第8軍守在碭山久等不見軍到來;便一紙電文告到了豫東兵團總司令薛嶽將軍面前;薛嶽將軍得知桂永清在曹縣裹足不前;氣得暴跳如雷;當即給桂永清發了一封措辭嚴厲的電報;勒令他立即率部繼續東進。

桂永清接到電報後卻絲毫不為所動;依然賴在曹縣不肯挪窩。

桂永清仗著是陳誠舊部;又是何應欽姻親;根本沒把薛嶽放在眼裡。

薛嶽連續發了兩封電報見沒有效果;只能向武漢的老蔣求助;直到老蔣的電令擺到桂永清面前;桂永清才不情不願地下達命令;不過只有李英的師慢騰騰向碭山行進;由中央軍校教導總隊殘部改編而成的46師卻仍舊賴在曹縣沒動。

46師副師長周振強和138旅旅長馬威龍倒是有血性;幾次跑到桂永清跟前要求率部東進碭山;與小日本決死一戰;結果卻被桂永清罵了個狗血淋頭;很顯然;在經歷過南京保衛戰之後;桂永清已經把儲存實力放在了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