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防禦工事;也沒辦法對躲在工事裡的**造成大量殺傷;所以炮火準備之後;小日本還得派出小部隊進行試探攻擊;目的是試探**;判斷**從炮火中生存下來的火力以及兵力。

東史郎所在的步兵小隊很不幸地“搶”到了這個任務。

還沒踏上華東戰場前;東史郎就已經聽說過淞滬會戰;知道**在淞滬會戰中表現非常英勇;日軍派去試探攻擊的步兵小隊的傷亡通常都會很大;所以東史郎早有心理準備;但他絕沒想到;參與試探攻擊會如此危險。

剛才那個中國兵明明還遠在四百米開外;射擊命中率卻高得嚇人;北島上等兵明明已經臥倒在地;卻還是被對方一槍打爆了頭;當時東史郎就趴在北島旁邊;他能清楚地看到子彈穿過北島鋼盔後爆出的那團血霧。

直到這一刻;東史郎都在想;北島在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刻;心裡想的會是什麼?越想這個問題他就越害怕;京都計程車兵大多家境殷實;戰鬥意志也遠不如別的來自邊遠貧苦縣份計程車兵;東史郎尤其怕死;他一點不想死在這裡。

直到身後傳來隆隆的機械轟鳴聲;然後九五式輕型戰車龐大的身軀越過東史郎所在的步兵小隊並且遮擋住了**的射界;東史郎才終於感到了一絲安全;有了戰車做屏障;他們的步兵小隊至少不用直接面對中國兵的槍口了。

四輛九五式輕型坦克一字排開;向著十九大隊的陣地氣勢洶洶地碾壓了過來;在坦克後面跟著至少一個加強中隊的日本兵;小日本一個標準的步兵中隊為18l人;編入炮兵小隊以及重機槍小隊的加強中隊則超過

東史郎所在的小隊也匯入了大隊日軍當中。

小日本的工業底子其實並不薄;但限於資源匱乏;所以只編成了極少量的戰車部隊;而且其中的絕大部份都留在東北跟蘇聯紅軍的坦克部隊對峙;投入中國戰場的坦克非常少;所以像現在這樣;一次出動四輛坦克引導步兵進攻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小日本的坦克兵算是技術兵種;技術兵種跟步兵是不一樣的;步兵服役期只有兩年;服役期滿便必須退役回鄉;坦克兵卻由士官組成;服役期也比步兵要長得多;訓練也更好;所以小日本的坦克兵素質還是很高的。

既便是行進間開炮;小日本坦克兵的命中率也極高。

橫在十九大隊陣地前的二十多個反坦克錐最先遭到日軍坦克的炮擊;不過37mm主炮發射的動能彈只在反坦克錐上留下了一個個淺凹;少數反坦克錐的尖角被擊毀;整個反坦克錐陣卻絲毫無損;不得已小日本的坦克只能繞道。

東史郎一邊跟著坦克往前走;一邊聽小隊長在發牢騷。

東史郎的小隊長叫長谷川康;也是竹後町人;家境比東史郎還要好;而且他還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妻子;東史郎看過照片;當真比東京的那些個藝妓都還要漂亮;每天晚上長谷川康都會摟著妻子的照片入睡;長谷川康做夢都想早些退伍回家。

但長谷川康的回家願望顯然難以實現;至少現在不可能;剛出徵時;大本營曾說最多隻需要三個月;他們就能打贏聖戰回國;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一年;中國人卻仍未屈服;既便首都淪陷;他們也絲毫沒有投降的意思。

“東桑;你水壺裡還有沒有水?”長谷川康忽然回頭望著東史郎;這小鬼子發了半天牢騷;口渴了;自己水壺裡的水早讓他喝完了;東史郎解下自己的水壺;正要給小隊長送過去時;耳畔忽然聽到轟的一聲巨響;然後一塊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碎片高速旋轉著飛過來;一下就切入了長谷川康的脖頸。

長谷川康的腦袋連著鋼盔頹然落地;又骨碌碌地滾到了東史郎腳下。

東史郎定睛看去;長谷川康的臉上仍然保持著剛才那種不忿的神情;似乎還未明白自己身上已經發生了什麼;東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