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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以北;呂氏居於東北,其子桑子銘居於其南而於桑洛嵐之北(畢竟有東宮太子的說法,而桑子銘是桑家的獨子),而子荷居於府北偏東之處(之前提到的後門便在其苑之後)。還有關於苑這個字,雖說一般解釋為古代養禽 ;獸植林木的地方,但在這篇文中就當作是桑府一人一個的獨立花園吧。
桑洛嵐一腳踩上馬背,用力一蹬,輕盈地攀上府牆。把手中的鞭子向馬臀處一扔,馬吃痛向前奔去。她向馬離去的方向看了半晌,馬後腿迎起的塵將它的影子完完全全地遮蓋住了,她這才跳下府牆,不知不覺地潛回了桑府。
桑府圍牆上的女子身影消失的那一瞬,圍牆東北方一個人終於現出形跡。
這人翻了翻身著的鴉青色直裾大氅,從袖口取出一個小布囊。
他把布囊的繩子扯松,從裡面取出一塊荷花型玉石。這塊玉有足足半個手掌般大質,地非常細膩,縝密而慄,溫潤滋澤如羊脂,給人以滋潤柔和之感。且若是在白天細細地看,這玉呈微透明,顯得水靈,有生氣。若以此玉輕敲,有如泉水叮咚作響。懂得鑑賞的人應該都知道,這是一塊上好的和田羊脂玉。
他將玉石翻到背面。
在清冷皓白的月光下,玉石背面的下方赫然刻著一個小楷的“桑”字。而玉石的上方,有個極小的洞,穿著一根柔軟而有韌性的紅絲線,下用眾多稍細的紅絲線懸數顆小珍珠,一珠配一線,一線串一珠,珠與珠相互碰撞發出的響聲有如風鈴隨風響般悅耳動聽。
自從早上遇見她後,他便再也忘不了她的身影。他命人在京城最著名的玉石店,用最好的玉石鑄造了這塊玉佩,僅僅用了半天時間。
今夜,他凌亦允,再次隻身來到這裡。而這次他來,不為別的,只為以金鑣玉轡瓏璁,博佳人莞爾。
第18章 竊聽
今夜,他凌亦允,再次隻身來到這裡。而這次他來,不為別的,只為以金鑣玉轡瓏璁,博佳人莞爾。
他還真的從來都沒有那麼緊張過。
他想起四歲那年的冬天,湖面冰裂他即將摔入湖中時;九歲那年,隨父皇外出秋獵,分散而行後被一個蒙面男子以滿弓待發之劍直指眉心時;還有前些天,父皇在朝廷之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訓斥他時,他都從來沒有那麼緊張過。
呵,不過是個小女子,你堂堂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緊張什麼呢。他暗地裡自嘲。
不知道。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要緊張。
也許他是對她感興趣了。
對,只是感興趣。
所以他想的,只是給自己招個奉儀或者昭訓而已(本文後宮制度依唐制)。當然他也不介意讓她成為承徽,以後若然有了子嗣的話封為良媛、良娣自然也不是大問題。不過這大概已經是極限了,畢竟她只是商家出身的庶女。
她會答應的。他是這麼想的,畢竟不是誰都能成為太子的侍妾的。
他行至她苑後牆外,腳尖輕輕一點地,身軀便輕巧地進入了桑府,再輕一點地,便入了荷苑。
如今,她的閨房離他僅有十步之遙。
透著紗窗紙隱隱約約能看到的那幾點燭火,比天上的芒星還更耀眼。
他大步上前去,果然十步,便來到窗前。
他還未有進一步的動作,卻只聽見——
“小姐,你就當真這麼不想嫁嗎?”大概是她的丫鬟的聲音。
他的臉上浮起幾分失望——她要嫁了嗎?
“嗯,不想。”是她的聲音。
窗外的他霎時一陣狂喜,繼續往下聽。
“為什麼小姐不想嫁呢,四王爺那樣的人可是可遇不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