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教授不當回事的拿手一拂,那堅硬的石塊已經碎為粉塵。他那尖利的手爪穿透粉塵,攫向我母親丁思梵。

卻不曾想,丁思梵的那一石砸下,卻只是一個障眼法,她下面居然無形無跡的突然一腳踹出,正踹在葛教授的小腹上,然後藉著這一腳踹出的反彈之力,突然發聲喊,身體猛的向後一退,躲到了老歪叔的身後。

老歪叔看得咯咯直樂:“這丫頭,還行!”突然一左一右的和我父親同時跳起來,閃到了一邊,把我母親丁思梵丟給了疾追過來的葛教授。

眼見得我父親和老歪叔“拋開”了她,我母親丁思梵並未過於慌張,她對於我父親是盲目信任的,雖然眼看著葛教授窮兇極惡的撲將過來,並不如何慌張。

果然,我父親和老歪叔雙雙閃開,為的是再一次丟擲繩索,繩索這東西能不能捆住對方,跟繩子的粗細沒關係,只是跟繩子束縛的圈數有關,纖維質體看似柔軟細嫩,但每繞一圈,其所對抗的張力都是呈幾何級數增長,就見那兩條繩子一左一右的繞著葛教授的細腿飛快的旋轉,而我父親和老歪叔同時發聲喊:“為了新中國,同志們衝啊!”繞著葛教授飛快的奔跑起來,每跑一圈,繩子又在葛教授的身上纏一圈。

眨眼工夫,葛教授全身上下,都被繩子纏繞了起來,只露個腦袋在外邊,就象一隻大號的蠶繭。

那繩子接著飛快的纏繞著,繞得葛教授象只大號的細口罈子。這情景看得丁思梵連連眨眼睛:“夏大叔,你們哪弄來的這麼多的繩子?”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父親沾沾自喜的道:“子彈那東西,雖然殺傷力強大,可是消耗得也厲害,打上幾稜子就沒咒唸了,還是這繩子好啊,平時可以纏繞在自己身上當鎧甲用,戰時還可以纏到敵人身上當繭殼用,就是比子彈管用。”

老歪叔又來抬槓:“老夏,你那是軍事反動倒退的觀點,應該扔到歷史的垃圾堆裡才對。”

“扔哪兒我都沒意見,”我父親蹲在咬牙切齒想從繭殼中鑽出來的葛教授面前:“你們看明白了沒有?這血妹子性喜陰涼,它先挑了體力最弱的葛教授做寄生宿主,然後又盯上了丁思梵,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把那東西從葛教授身體裡驅逐出去。”

(3)撥槍相向

葛教授被繩子捆成了蠶繭,憤怒的嘶吼起來,拼命的滾動著,想從裡邊掙扎出來。可是我父親和老歪叔豈能允許他這麼胡來?眼見得這傢伙力大無窮,腦袋一撞連石頭都磕得粉碎,兩人索性用繩子將葛教授吊起來在石樑上,這一下寄生在葛教授體內的血妹子力量再兇悍,卻因為吊在空中,空蕩蕩的無處著力,只好隨著繩子擺來擺去,口中不停的噴著白沫。

“要糟糕,”老歪叔看得皺起了眉頭:“血妹子那東西正在激發葛教授的生命潛能,用不了多久,就會讓這老頭精力耗盡而嚥氣。”

“夏大叔,快點救救葛教授吧。”丁思梵央求道。

“為什麼要救他?”老歪叔不明白這個道理:“這老頭跟血妹子一夥狼狽為奸,與人民為敵,死不足惜。”

“歪大叔,那是血妹子那東西鑽進了他的身體,又不是他的責任。”丁思梵替葛教授辯解道。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老歪叔反唇相譏:“我和老夏擋在他前面,可血妹子怎麼不鑽我們倆偏偏挑著他來鑽?還是這老頭革命鬥志不夠堅定,頭腦中剝削階級思想根深蒂固……”

聽老歪叔胡言亂語,我父親也是心煩意亂:“老歪,你一遇到沒主意的時候,就胡攪蠻纏……這血妹子,你真的沒辦法把它從葛教授身體里弄出去?”

“那是你們玄字門黑虎趙公明的拿手好戲,”老歪叔趁機一推六二五:“我們天字門的陶朱公可沒這本事。”

“老歪,你想想……再想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