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糟不起來。

繞到了荷苑之後,只見一片小平地上長滿了草,邊上有幾棵不高的樹,叫不出名字來。草中隱約能看出一條小徑的痕跡,顯然是許久沒有人涉足了。

她沿著小徑往前走,吸嗅著草木的新鮮氣味。這對於自小在城裡長大的她無疑是種享受。這草木的味道似乎有些怪異,她也沒細想,只覺得大概是在不同時代的緣故。她真真是極享受的,即便水紅色裙裝還有絲質繡花布鞋上沾染上草屑泥灰也毫不在意。

不多久,足下的小徑到了盡頭,一扇門阻擋了子荷的去路。

大概是桑府的後門吧,她想,不錯,出去瞧瞧吧。

她以手叩門,又輕推了幾下,無果,才發現門是栓上了,出不去。

算了算了,回去吧。

桑子荷向後轉去,頓時嚇了一大跳。

只見幾顆樹下的草被染成了鮮紅色,看著像是誰的血跡。她這才想起方才草木香中隱約夾雜著的那股怪味,細細想來那該是血腥味的。

她輕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壯了壯膽。沒事的沒事的,過去瞧瞧吧,可能誰傷了,應該救別人一把的。

她又念前世生她養她的母親是中醫館裡的醫師,母親那句“醫者豈能見死不救”時刻縈繞著她,她不自覺地向那灘血跡走去。

漸近,草叢後似乎是躺著個人,縹色的外衣被染上了一朵朵妖豔的血花,已卸下在旁。那人看著是個男子,身上的衣褲已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來。

不用怕,不用怕,傷成這樣的人應該是沒有攻擊能力的了吧。

桑子荷給自己打著氣,輕步向那個男子走去。

走到離男子約兩尺距離時男子突然以手撐起身子撲出,把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走來的桑子荷壓在身下,以肘撐地,一把鏤金的匕首抵在子荷頸邊。

子荷正要“啊”的驚叫出聲,嫣紅色的唇卻被男子用另一手緊緊捂住。

桑子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撲嚇得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無助地輕顫。

她試探著睜開那雙如水雙眸,只覺頸邊的刀鋒又靠近了些許,她又馬上將眸子合上。

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害怕,薄唇輕靠到子荷的耳邊,輕聲說著,“別叫。”把捂著子荷紅唇的手鬆開,轉而扣住她的雙手,又把握著匕首的手放鬆了些許。

此時子荷正想著,媽呀,才剛穿越過來就要沒命了嗎?嚇死我了!

似乎感覺到男子殺意漸消,她又一次張開雙眸,只見眼前的男子緊貼在她身上。

第9章 **

似乎感覺到男子殺意漸消,她又一次張開雙眸,只見眼前的男子緊貼在她身上。

她輕瞥了下男子的臉。男子的眼窩深陷,一雙墨黑色的深不可測的瞳眸緊緊盯著自己,看不出他的喜怒,猜不出他的哀樂。他的鼻筆直高挺,快要觸到了她的鼻。他的唇緊閉,離她的紅唇大概不到一寸。他的髮髻有些鬆散,幾絲墨髮輕垂在他的耳側,繞在臉龐,卻又恰將他的面型修飾得更加精緻。

她緊張的受驚的心忍不住跳得愈發的快起來。

而那男子,一手握住子荷的雙手,壓在她的胸前。他似是感覺到了她的心在那胸下緊張無措地跳動,嘴角輕撇了一下,透出有點陰冷的笑意。

他這才認真看起眼前這女子來。這一看他只覺驚豔,便覺著自己陷了進去。眼前女子的面板似是透明的,彈指即破,嫩白的肌膚下隱著的自然血色讓她顯得有些嬌羞可人。那雙因著受到驚嚇而放大的眸子如同一汪深泉,露出幾分膽顫,在男子的眼中卻又像是幾分靈動。瞥見那嬌嫩欲滴的紅唇,他的心跳不由得停頓了幾秒。

凝視著那墨色的彎彎柳眉,男子悄無聲息的閉上雙眼,舌頭在子荷的唇上輕輕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