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了一個旁人勿近的意思,“袁世子如果發現了玉衡星秘語,孤自當將一軍封號奉上。絕不食言。”

“謝王爺示下了。”袁螭有禮有節的躬身拱手。

“怎麼,袁世子成竹在胸了?”李成器和藹的淡笑打趣著。

“回王爺的話,暫未……”袁螭四顧的表情很是感慨,“屬下一直想為王爺效命,對這一軍之兵權更是垂涎已久,此事如果屬下有了進展,一定來向王爺討賞。”他的聲音很輕,還帶濃郁的效忠靠攏的獻媚。

“孤明白世子的心意了,這廂敬候佳音了。”李成器如今權傾朝野,自然很是適應如此的攀附舉動,當下垂了垂眼眸,輕輕的揮手宣退了。

袁螭退後,李成器又迎向了其他圍攏而來的權貴重臣。

令月履行著一個侍衛的職責,警覺的注視著這些貴人的身手,可她的腦海裡,卻都是翻攪著袁螭那舉重若輕的幾句閒話。

——袁螭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吧,不過他現在還不想說,或是現在說出來的時機還不成熟。

此番向李成器漏了口風,不光是宣誓效忠吧,袁螭一定還有別的意圖吧……

她想的出,卻猜不透。

這些權欲之端的男人們,都心思九曲,百鍊成精了。

眾臣入場完畢,司禮監客印大太監鄭寶恭敬的遞上了戲單——請攝政王定戲。

李成器瞥了一眼,見禮部已經在上面預圈好了幾齣戲。令月見他的目光一頓,旋即又在嘴角扯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禮部選的不錯,孤看過了,就這麼定了。”他竟隨手將戲單遞給了令月,“待會兒呈給皇上和太后,加兩出戏後,就給戲班子送去。”

“是。”令月趕緊接過了那沉沉的戲單。這本是太監該乾的活兒,幹嘛讓她去?難道李成器懷疑她是太后的人?試探她?

她心下很是惶恐……

吉時一到,司禮監唱諾,皇帝和太后駕到。

眾臣叩拜,山呼萬歲。

攝政王李成器皇命在身,可站立拱手致禮。

升座之前,令月趕緊將戲單跪呈了上去。“攝政王請皇上、太后點戲。”

帷幕之後,新帝在尚宮局女官的侍奉下換上了輕便的龍袍,當下面無表情的接過令月的戲單,掃拂片刻。

“撤去此出。”李俊彥的口氣很是不快。

令月一愣,趕緊抬頭來看,只見扔回的戲單裡,那出圈點的《華嶽賜環記》被人使勁的劃了一道。

“回皇上的話……”她終於明白李成器為什麼讓她來了,她不得不鬥膽提示了,“這是……攝政王定的。攝政王說……”她賠笑解釋著。

“怎麼,朕的話,比不過攝政王的話?”李俊彥冷冷的開了口,這位年輕皇帝,臉色不太好看了。

“臣不敢。”令月在心底狠狠的咒罵李成器,那邊都定死了,這邊斷然沒有改的權力……李成器的本意,就是想壓這新帝一頭!她只能一個頭磕下去,再不說話了。

“皇上。”一旁的太后開口了。

令月伏在地上鬆了口氣,皇帝年輕氣盛,這太后總知道韜光養晦、躲避鋒芒的吧……

“萬壽節的事,都是攝政王這幾日沒白沒黑,一手安排的,”徐太后的聲音很輕,“你就隨便點兩出,外面都還等著呢。別讓臣子們笑話。”

“母后,”李俊彥惻惻的笑了,“‘政由寧氏,祭則寡人’。攝政王這是想在朕的萬壽節上,用這出戏來提醒朕,要安心的待在後宮,看清時局嗎?”

皇帝的話如此直接,令月哪裡敢抬頭。幸好尚未升座,這母子倆的對話都在帷幕之後,若是公之於眾……

“皇帝。”太后依舊慢條斯理的勸慰著,“理朝是件辛苦的活兒,如今攝政王替你分憂,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