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這樣的細節都告訴郎中了吧?”

“哪是我告訴的!”令月憤憤然回話了,“郎中那是為你好,說你不能房事,說你陰陽交合之後,便會有頭髮變白之憂!那細節是我聽過後聯想起來的!你——”

“看來,你請的還是個醫術‘高明’的郎中呢。”袁螭嘲弄的笑開了,“你沒讓他看看我頭髮是什麼顏色?沒告訴他,我們已經合歡數回了,我就是睡了女人且無恙,又作何解釋?”

“這種話怎麼能說的出口!”令月的臉都憋紅了,“我只能拐彎的問斷袖忌否?郎中說斷袖也不行!再說你這病,建陽城內得過的人很多,郎中都是一句話,不能房事!除非……”令月苦笑的自嘲著,“對方不是人……可能我一直做男人吧,真是解釋不通……”

“哈哈……嘶……”袁螭笑的胸前的傷口都抽疼了。

“既然你自己什麼都知道,還是注意些吧。”令月想想因緣過往,不由的心裡難過,“少勞碌,少受傷……這樣才能長壽。”

“管它的呢……”袁螭聞言不屑的收緊了懷抱,“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今時無恙就是無恙。奇怪的病,也許奇怪的就自己好了……你啊,說不定就是我的解藥呢。這日後床笫之上,就得不時的安置一下你了……”

“我欠你的,可都還清了!”她面紅耳赤的低訴著。

“誰說的?”他呵呵的壞笑著,“攪黃了本公子一門上好親事,這麼容易就還清了?”

“你那叫歪打正著!該好好感謝我才是!”令月一想這背黑鍋的事兒就來氣,忍不住狠狠錘了這手臂。

“那好!本公子感激零丁,就以身相許了……”他笑趴在她的頸後。

她惱羞成怒的掙扎著,他但笑不語的緊抱著。

她覺得自己應該氣憤的去爭辯,但嘴角卻控制不住的向上翹著。

這就是幸福吧?她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喜的綻放著……

兩個人,無聲的擁在一起,場面一時間,溫馨無比。

******

“對了,你與刺客交手之時,說的那句‘妖光什麼門’是什麼意思?”令月美美的笑著,尋著話題來交流了。

“什麼啊……”袁螭在她耳邊笑出了聲,“我說的是那刺客的劍法,叫‘和光同塵’。”

“對了,昨夜那個刺客,是吳麗人吧?”令月突然想起這件事兒,她趕緊坐正了,得仔細跟袁螭說個明白。

“嗯?”袁螭的身形明顯一怔。

“吳麗人?你怎麼能扯到他身上?”他詫異的扳過身來盯著她,“你發現了什麼嗎?”

在袁螭驚異的目光注視下,令月字斟句酌的開口了,“這段時間,我接觸過建陽城三宗謀殺案。覺得那個吳家班……”

“三宗?”袁螭敏銳的抓住了言語的重點,“哪來的三宗?”

“單爵爺、苘資郎……”令月突然意識到她言語中不該有的破綻,“還有……長平侯。”

“長平侯的案子你也經手了?”袁螭有些莫名其妙,“侯爺府和趙真那裡,應該沒什麼聯絡吧?”

令月不能接話了,只能尷尬的沉默著。

“哦,”他頓時有些恍悟,“你是跟著方家老二出去辦的那回事吧?”

令月很有職業道德的沒有應聲,只是乾笑。

“那方家老二突然間身價倍增,”袁螭輕輕笑著,“果然是出城祭師了一趟,收穫頗豐啊。”

令月聽出了他言語間的試探之意。

雖然這五軍都督府之間的恩怨爭奪她定會偏著袁螭,但她唯一不想損及的,就是方耀祖……

畢竟她還是喜歡方耀祖的,和喜歡袁螭一樣的喜歡……她的心裡,還不想厚此薄彼。

“我在說